阮寧淵已經沒有了胃口,放下了碗筷,抿著唇看向賈蓉,卻是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
在知道原來之前的事情都是誤會的那一刻,她的確想過,如果左靳南醒過來,她一定要告他,她不怪他,也不想要離開他了。
可是,阮喻兒呢?
那些事情的確是一場誤會,但是他和阮喻兒要結婚的消息,卻是實實在在地公布出去了。那一份協議,也是真實存在的。
沉默了許久,阮寧淵看向身旁的賈蓉,緩聲道,“媽,我和靳南,應該不會重新在一起了。他和喻兒,下個月就要結婚了。”
“什麼?”賈蓉震驚地瞪大了眼睛,顯然是沒有料到。
這麼多年,她勸過左靳南無數次,讓他彆再等阮寧淵了,和阮喻兒在一起沒準以後的生活會過得更好,可是無論她怎麼說,左靳南就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肯同意。
賈蓉正想要繼續問下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ICU的病房門打開了,護士急匆匆地跑了出來。
賈蓉隻得先略過這個話題,著急地站起來,攔住護士,“我兒子怎麼了?”
“病人醒過來了,我現在去叫醫生。”
這一句話,無疑讓在場的所有人的心都猛地一驚,隨後是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醒了,終於醒過來了,謝天謝地。
兩名醫生被護士叫了進去,然後便是一番檢查,三個人站在門口,翹首張望著。
但是真正能夠見到左靳南,是在第二天的上午了。
阮寧淵昨天晚上沒有撐住,直接在門口的休息椅上睡著了,等醒過來,發現自己是在一間病房裡,剛坐起來,楊助理從外麵進來,眉眼間少了昨日的擔憂,多了一絲飛揚。
“靳南呢?情況好點了嗎?”她著急地問。
在她醒過來的那一刻,她才回想起來,昨晚睡著以後,她做了一個夢。夢裡,那天的天氣很好,風和日麗,她一個人坐在湖邊的椅子上,看著不遠處的草坪上,不少的家長帶著孩子們放風箏。
嬉笑聲,歡愉聲,接二連三地傳進耳朵裡,即便是不做什麼事情,隻是這樣靜靜地坐著,都讓阮寧淵覺得心情在慢慢地變好。
可是,這份好心情並沒有持續多久。
忽然,湖麵上泛起了漣漪,隨後就是邊上的人在大聲叫著,“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掉進水裡了。”
無論是剛剛在草坪上放風箏,還是坐在草坪上休息的人,都圍了過來,阮寧淵也好奇,便站起來,圍了過去。
有兩名男人已經跳下了水,遊到了湖中央,將那名溺水者從湖裡帶了出來,讓他平躺在了草坪上。
圍觀的人很多,阮寧淵站在最外麵,根本看不到溺水者的長相,不知道他是誰。隻是知道已經被救上來了,現在正在做急救措施,心想著,剛掉進水裡就被救出來了,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便打算繼續回剛才的椅子上坐著了。
忽然,邊上不知道誰叫了一聲,“咦,這不是左氏集團的總裁,左靳南嗎?”
聽到這個名字,她的腳步猛地一頓,撥開圍在前麵的人,衝進去,隻見左靳南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濕透了,臉色蒼白,嘴唇更是一點血色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