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裡的時候,左靳南的心中是抱著一絲希望的,可是現在看到鬱英雄的神情,他知道,這一次,阮寧淵誰也沒有說。
左靳南任憑鬱英雄抓著自己的衣服領口,沒有任何的掙紮,隻是低低地說,“她走了,我找了很多地方,可是都找不到她。我以為你會知道。”
鬱英雄鬆開了他,原本憤怒的眸子漸漸冷靜了下來,“看來,她還是做了這個決定。”
左靳南的眉頭立馬皺了起來,“你早就知道了?”
“你發生車禍的那天,她就是打算離開的,她說她累了,不想要再被這些亂七八糟的額事情困擾了。隻是你發生車禍了,所以她沒有走。”鬱英雄沉沉地歎了一口氣,聲音裡是滿滿的悲傷。
左靳南怔怔地聽著,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應該作何反應。
原來,阮寧淵一開始就打定了主意要離開,隻是在自己的麵前沒有說過一個字,並且從未表現出來。
是怕自己到時候會進行阻止嗎?
她難道真的就這麼想要離開嗎?
鬱英雄看了眼左靳南,“左靳南,要是你沒辦法處理好你的這些事情,那我希望,你彆再去找寧淵了。她已經夠苦了,麻煩你彆再讓她傷心了。”
說完,鬱英雄轉身朝站在轉角處的周綰綰走去,低聲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隻是,他的心思都放在了阮寧淵的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周綰綰在這頃刻間變得蒼白的臉色。
臥室裡,沒有開燈,一片漆黑,隻有隱隱的月光從窗簾的縫隙中透進來,帶來了一絲亮光。
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道,左靳南知道,這是阮寧淵的味道。
她不愛用香水,可是身上總是會有一股淡淡的花香的味道。剛開始,他以為這是沐浴露的香味,可後來發現,她用的無香的沐浴露。
所以,他一直很奇怪,也曾問過阮寧淵,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是她總是衝著自己狡黠地勾了下唇角,然後輕輕地說上兩個字,秘密。
左靳南閉著眼睛,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心中無聲地問道,寧淵,你究竟去了哪裡?
可是回想起鬱英雄說的那些話,心中頓時生出了一絲無力的感覺。她累了,所以選擇離開。
第二天早上,楊助理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左靳南已經坐在了輪椅上,麵容上少了幾天昨日剛剛得知阮寧淵離開後的頹然感,多了幾分往常他再熟悉不過的強勢。
左靳南沉聲道,“送我去公司,這段時間一直在醫院裡,也不知道公司怎麼樣了。還有,等會兒你打個電話給阮喻兒,讓她來一趟我的辦公室。”
“好。”楊助理立馬應下,然後推著左靳南去坐電梯,心中想問,不繼續找阮寧淵的下落了?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他膽子小,終究還是不敢多問。
辦公室的桌麵上,堆積了很多文件,大多數都是已經處理好,隻需要他簽字就可以了。還有幾份文件,是相對比較重要一些,關乎到了下個月的一個合作事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