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淵點點頭,坐著鬱英雄的車回去了。夜已深,街上並沒有多少輛車了,昏黃的路燈投射下的街道,帶著幾分寂寥。
她扭頭看著窗外,臉上早已一片潮濕。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明天早上我再來找你。”鬱英雄看著她明顯哭過的雙眼,沒有多說什麼。
“不用了。”阮寧淵低著頭,“對了,晚上這麼遲了,你應該不回A市了吧?那你晚上打算住哪裡?”
鬱英雄伸手,對著天花板指了指,阮寧淵眸子裡滿是奇怪,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很早就把樓上的房子租下來了。”鬱英雄苦澀地扯了一下嘴角,果然,阮寧淵對於自己的事情,永遠沒有這麼上心。
能讓她心心念念不忘記的那個人,從始至終,都隻有左靳南一人。
他說,“來來回回地不方便,索性就在上麵租了個房子。好了,早點休息吧。”
阮寧淵點點頭,關上房門,心卻久久平靜不下來。現在回想起來,鬱英雄一大早就出現在門口的場景,當初的奇怪,也有了解釋。
隻是,他真的是為了辦事情方便,才將房子租在這裡嗎?還是說,為了自己?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辦事情的那個地方,距離這裡,開車大概要兩個小時左右。要是真為了方便,那就應該將房子租在公司附近,而不是這裡。
他對她,始終太好,隻是這一份好,她依舊沒辦法做出任何的回應。
這一天晚上,阮寧淵不知道是心中的事情太重,還是因為在醫院裡已經睡過一段時間了,讓她根本沒有任何的睡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子卻是越來越清楚。
左氏的問題雖然嚴峻,但是左靳南始終沒有告訴自己,也沒有跟自己說,沒辦法解除和阮喻兒的婚約,那是不是說明,她還是可以繼續相信他的?
阮寧淵隻覺得有一肚子的心事,卻不知道應該跟誰去說清楚。她不由地想起了周婉婉,如果她在,那她一定能很快就給自己提出好幾個建議。
可是她現在根本就不知道周婉婉人在哪裡,就連她的家裡人也沒沒有她的任何音信。
不知不覺,腦子終於進入了迷糊的狀態,慢慢地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阮寧淵睜開眼睛醒過來的時候,迷迷糊糊地就看到了床邊坐著一個人,那張臉看著竟與左靳南有幾分相似。
“我一定是還在做夢,他怎麼可能這麼早就過來了呢?”
阮寧淵重新閉上眼睛,嘀咕了一句後,翻了個身,又打算繼續睡覺。此時,她聽到了一陣輕笑聲,驚得她蹭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睛也隨之睜得很圓,“你……你怎麼來了?”
昨天晚上是慈善基金會的成立儀式,他應該會忙到很遲的,怎麼會一大早地就出現在了自己的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