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淵被困在一張單人沙發上,雙手被南宮梓用一條繩子綁在了身後,嘴巴裡更是被塞了一條白色的毛巾,根本沒辦法開口說話,她隻能用還能活動的雙腳不停地踢著麵前的茶幾,但是人家根本不以為意。
她終究還是太天真了一點,竟然相信了這個混蛋!
南宮梓說要找她聊聊的時候,她就應該直接拒絕,而不是在猶豫了之後還答應下來,跟著他一起上車。
起初,他還說著,說知道了當初南宮靜綁架她的事情,讓她不要生南宮靜的氣,她們兩個人的關係之前這麼要好,就像是姐妹一般,不應該為了自己的事情,而鬨成現在這個樣子。
那時候,阮寧淵的心裡微微還有些觸動。
那幾年在國外,雖然南宮梓幫助了她許多,但是在精神需求這一方麵,是南宮靜給予了更多。她就像是自己的妹妹一般,陪著自己逛街、聊天。可現在,為了這些事情,鬨成了現在這樣,說不惋惜,完全是騙人的。
阮寧淵靜靜地聽著,大部分都是南宮梓在說話。隨後,車子駛入了一幢兩層樓的小洋房裡,她從車上下來,本打算直接回去,可就在那個時候,南宮梓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抓住了阮寧淵的雙手,使用蠻力,帶她進屋,最後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此時,南宮梓還在打電話,她知道,是打給左靳南的,隻是隔著一扇門,加上說話的聲音也不大,她聽不真切。
過了好一會兒,南宮梓進來了,嘴角依舊掛著溫潤的笑容,走過來,在旁邊坐下,看了一眼,“手腕疼嗎?”
“彆假裝好心了,南宮梓,我真是信錯了你!”阮寧淵忍不住啐了一口,一想起他剛剛在公交車站旁說的那些話,就覺得像是吃了什麼臟東西一樣惡心!
南宮梓伸手摸了一把臉上被噴起來的口水,依舊帶著幾分笑意,“寧淵,從始至終,我都不想要傷害你。但是沒有辦法,隻有利用了你,才能達到我的目的。你放心,隻要等我解決掉了左靳南,我們就能真正地,好好地在一起了。”
“不可能!”阮寧淵看著南宮梓,隻覺得麵前的這個人就像是一個瘋子,可當初那些年,她為什麼會覺得這人是個正人君子,是個可以信任,可以依靠的朋友呢?
她冷冷地說,“你彆想要對付左靳南,我不會幫著你威脅他的。”
聽到這話,南宮梓麵上的神情漸漸有了轉變,“幫著他,憑什麼,憑什麼你都是幫著他的!”
臉上的溫潤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狠厲與絕望。
他猩紅著雙眸,瞪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阮寧淵,看得她心裡陣陣發麻,下意識地將身體往後麵縮起來,可是被困在沙發上的她,又能逃到哪裡去?
南宮梓朝她走過來,雙手捏著她的肩膀,那力道,仿佛指甲已經直接穿透了衣服,狠狠地捏在她的肉上,痛得她想要叫出聲來,但最後還是硬生生地忍了下來。
她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冷氣,強壓下肩膀上的痛楚,“南宮梓,左靳南到底對你們家做了什麼事情,你為什麼要把自己折騰成現在這樣?南宮集團現在變得快要破產了,你這麼做值得嗎?”
“值得嗎?”南宮梓重複了一遍,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冷笑了一聲,“有什麼不值得的?隻要能讓左家徹底衰敗,就算是讓我死,我也覺得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