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助理收拾好了桌麵上的一次性紙杯,見左靳南和阮寧淵之間像是還有什麼話要說,便帶上會議室的門出去了,將空間留給他們兩個人。
左靳南握了握阮寧淵放在他腿上的手,“剛剛看到我利用我們之間的關係,來說服股東,你會不會生氣,會不會覺得我是在利用你?”
“生氣,怎麼會不生氣。”
阮寧淵故意這麼說,隨後看到了左靳南緊張又害怕的樣子,一個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她伸手輕輕地在他的太陽穴的位置戳了一下,“我是氣你,也不早點跟我說。不然我也好好打扮一下啊,現在都被那些股東們看到我醜的樣子了。”
聽到這話,左靳南知道她不是真的在生氣,鬆了一口氣,“你永遠是最美的。”
說完,他解釋道,“其實,剛開始我也沒想到用這層關係來說服他們的,我沒打算告訴他們知道。隻是阮喻兒咄咄逼人。”
說起阮喻兒,阮寧淵便覺得奇怪了,“她的股份到底是哪裡來的?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她手上除了有阮氏集團的股份之外,還有左氏集團的股份?”
“彆說你奇怪,連我都覺得奇怪。”左靳南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確定地說,“要不就是和左誌成兩個人不知道從誰手裡購買的。到時候我讓楊助理調查一下。”
***
一棟兩層的民宅裡。
這裡已經荒廢了很久,直到南宮梓住進來之後,這裡才漸漸有了一絲人氣。而今天,無疑是這棟民宅最為熱鬨的一天了。
不大的書房裡,卻是擠了八個人。
其中,一人南宮梓,一人左誌成,一人阮喻兒,而另外五個人,則是公司的股東,剛剛都出席了左氏集團的股東會議。
左誌成一把將手裡的煙頭扔在了地上,像是泄憤似的用腳尖踩著香煙頭,眼睛卻是凶狠地瞪著這幾名股東,“廢物,這段時間我給你們這麼多錢,一點用都沒有,就知道坐在那裡當木頭人,當啞巴,什麼話也不會說。”
那幾個人被罵,低著頭,卻是一個字也沒有反駁。
阮喻兒心中一直記恨著左靳南和阮寧淵登記結婚的事情,這是她一直以來夢想著的事情,她為了這一個目的,做了這麼多事情,可是到頭來,卻還是什麼都沒有達到。反倒是阮寧淵……
還有左老爺子,麵對自己的時候,說的那些話是尖酸而又刻薄的,可是剛剛在會議室裡呢?不管說什麼,都是護著阮寧淵的。
憑什麼,憑什麼阮寧淵就能讓身邊的所有人都這樣如珍如寶地護著她!
而南宮梓,坐在大班椅上,雙手環抱胸前,緊緊地皺著眉頭,聽著左誌成罵人的話,沒有任何的表態,像是在想什麼事情。
過了許久,他才低喝了一聲,“夠了,罵也罵的差不多了,可以消停一會兒了。”
“消停?我怎麼消停?”左誌成嗓子都有些沙啞了,可是好像還不解恨,手指著那幾名股東,眼睛看著南宮梓,“你剛才是沒有看到我當時有多丟人!這個會議是我提議的,可到最後呢?我反倒是成了夾著尾巴先溜走的這個人!”
“能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