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圍牆攔隔出的空間,是旁人站在外麵所看不到的。阮寧淵坐在副駕駛,看著那一扇鐵門,緊張的雙手滿是手汗,不停地問,“真的能進去嗎?”
“放心吧,我已經打好招呼了。”鬱英雄輕聲寬慰。
他踩住刹車,放下車窗,一名警衛人員從門衛亭裡走出來,走到邊上,對著他們行了個標準的禮,“你好,請問有什麼事?”
鬱英雄對著他招招手,示意他微微彎下身來,隨後附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阮寧淵聽不到,但是她能明顯地注意到,這名警衛的臉色在頃刻之間變了又變。
原先是帶著幾分輕視和厭惡的,此時帶上了幾分敬畏。
隨後,他往後退了兩步,而攔在車前的那道鐵門也打開了。阮寧淵看著汽車緩緩地行駛進
“英雄,你剛剛和警衛說什麼了?他為什麼會放我們進來?”阮寧淵著實有些好奇,畢竟在她看來,就連左老爺子都沒辦法做到的事情,難度可謂是已經相當大了。可沒想到,鬱英雄竟然會有辦法。
也不是說她看不起鬱英雄,隻是他從小和自己長大,雖然現在已有成就,但是這種是需要靠關係的。鬱英雄有多少的社會關係,她心中多多少少也有點數。
鬱英雄將車停在了一顆樹下,熄火,“昨天晚上和幾個以前一起創業的朋友吃飯,中途接到電話,知道了這件事情,剛好飯局上也有人說起來。原來以前有個朋友的哥哥是在這裡的,而且地位也不低,拜托了一下,沒想到就行了。”
他說的簡單,可這種求人辦事的辛酸,隻有當事人才清楚的知道。
那人的哥哥既然能夠爬到這個位置,不管是心思和頭腦都是不簡單的。這件事情具體是什麼樣的情況,大家心知肚明,可現在發展到如今的地步,其中的彎彎繞繞,卻是很少有人能夠想明白的。
而那人的哥哥,就是其中的一個明白人。
在他聽到鬱英雄開口提出這個要求之後,第一個反應就是拒絕,而現在最終能夠答應下來,無非是兩個人形成了一種合作的關係。
畢竟,虧本的買賣,誰都不會去做的。
而其中的合作,就是鬱英雄答應將手中其中一個項目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送給他。
當然,在鬱英雄看來,這些事就沒必要告訴阮寧淵知道了。
而阮寧淵聽完這話,也是不疑有他地點了點頭,心中迫切地想要見一見左靳南,便也沒有想這麼多,隻是環視了一圈這個地方,問道,“我們要去哪裡找他?”
一個不大的房間裡,四麵都是白色的牆壁,沒有任何的裝飾。隻有正中間的位置擺放了一張土黃色的桌子,各兩邊放了一條長的板凳,可以坐兩個人。
阮寧淵坐在板凳上,焦急地看著,她已經在這裡等了將近十分鐘的時間了,可是左靳南還沒有出來。
“應該是有事耽擱了,彆擔心,應該很快就來了。”鬱英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勸慰道。
話音剛落下,那扇門被打開了,隻見一名大約一米八左右的工作人員牽著左靳南走了出來,“坐在這裡。”
“靳南。”阮寧淵看著在對麵坐下的他,眼淚不受控製地溢出了眼眶。在來的路上,她不止一次地在心裡告訴自己,見麵的時候,不管怎麼樣都不能哭。
可是,看到他憔悴的臉色,和明顯凹下去的臉頰,她終究還是控製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