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塊,怎麼樣?”
醫生的表情不太好,神情也是越發的嚴肅起來,這讓左靳南漸漸皺起眉頭,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湧上了心頭。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醫生放下了手中的片子,雙手交織放於桌上,對著左靳南說道:“情況,不是那麼的好。”
“這是,什麼意思?”
醫生舉起了那張片子,用手指著其中一塊陰影的地方,“這一塊,就是您血塊所處的位置,緊緊的挨著一條神經。”
“要怎麼辦?”
“您現在,必須停下手中所有的工作,進行靜養。”醫生嚴肅道:“先用藥物來試一試,如果還是沒用的話,就必須得考慮手術了。”
“必須停下手中所有的工作?”左靳南揚聲道。
醫生回答的十分斬釘截鐵,“對。”
現在這種時候,怎麼可能停下手中的工作?四麵楚歌,到處都是豺狼虎豹盯著他的時候,怎麼可能放下所有的工作進行治療呢?
“如果是隻吃藥呢?”左靳南劍眉緊皺,“能夠堅持多久?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一連幾個問題,讓醫生的臉色越發的嚴肅。
“隻吃藥,卻不停止工作,隻有非常少的功效。治療必須馬上開始,拖一天,情況就會危險一分。”
左靳南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將所有的怒氣都給咽下去。
但最終還是失敗了,用力的拍了下桌子,“我在問,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他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會失憶。”
這話一出,左靳南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似乎是怎麼都沒有想到,竟然會聽到失憶這兩個字,這兩個,阮寧淵夢中出現過的字眼。
“幾率呢,幾率是多少?”
“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
百分之七十,這基本上可以理解為,如果不立刻休息並且進行治療的話,他失憶的可能性,非常非常的大,阮寧淵夢中的場景變成現實的幾率,也很大很大。
可是,在這種時候,他怎麼可能停止?
左靳南沒有再說話,站起了身來,拖著沉重的身體朝外麵慢慢的走去,腦中好像一團亂麻,怎麼都想不起來一個處理的好辦法。
在他的手已經接觸到門把手的時候,左靳南整個人身體一緊,立刻深吸氣,將感覺給調整好後,才慢慢的扭動門把手,走了出去。
一走出去,阮寧淵立刻就迎了上來,“怎麼樣,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左靳南隨手將門給關了起來,微笑著說道:“醫生說繼續吃藥,血塊已經開始縮小了。”
“真的是這樣嗎?你可不要騙我啊。”
“阮寧淵,我怎麼會騙你呢?”左靳南扶著阮寧淵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定定的說道。
就算是騙,也是不得已,為了她好啊。
左靳南是一塊在商場摸爬滾打了十幾年的老薑,雖然阮寧淵也摸索了很長一段時間,但在這種時候,還是被左靳南給騙了過去。
“那就好。”心中一塊石頭放了下去的阮寧淵,笑容終於又回到了臉上。
在做完所有的檢查,兩人都坐回到車中的時候,左靳南沒有立刻發動車,而是緊緊握著方向盤,似乎是在醞釀什麼。
“怎麼了,是想告訴我你下一步該怎麼走了嗎?”
左靳南轉頭看向身邊的人,點了點頭。
“你,要怎麼做?”不知怎麼的,看著左靳南這樣複雜的眼神,阮寧淵突然覺得有些不太習慣,或者準確點來說,她有些害怕。
“我可能會聯係小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