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一張照片被擺在了威爾遜的麵前。
“先生,就是她。”
威爾遜緩緩的拿起了那張照片,蔚藍色的眼睛微微眯起。
那照片上的人,赫然就是阮寧淵,巧笑嫣然,璀璨如星辰,標準的東方美人,對西方人來說,有一種莫名的魅力。
這,就是將南宮梓迷惑成那樣的女人?甚至,得不到就想毀滅掉?
“南宮梓的要求是什麼?”
助理將一張紙條呈上,那是南宮梓千方百計,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才從監獄中傳出來的消息。
看完那張紙條後,威爾遜挑了挑眉頭,不禁感歎道:“中國的男人,還真的是心狠啊。”話雖然這麼說,但他還是將那張紙條,給緊緊的捏在了拳頭裡。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更何況南宮梓以前可是給了他不少好處呢,現在他發出了求助,那自然就得好好的回報一下啊。
阮寧淵和左靳南的婚禮如期舉行。
此刻,在化妝間的阮寧淵臉上不著任何粉黛,穿著睡衣。
“昨天不是叮囑過,要好好睡覺的嗎?”化妝師一邊用粉撲在她的臉上仔細拍打著,一邊埋怨道。
阮寧淵有些疲憊的笑了笑,沙啞著聲音說道:“有些太緊張了。”
昨晚,婚禮的前一晚,按照傳統,新郎新娘是不能睡在一起的,需要分開。儘管兩人已經在一起不知道住了多久,但還是按照傳統來了。
然後,就帶來了一個問題。
阮寧淵是個睡眠很有問題的人,她本來以為自己的失眠症已經好不少了,卻沒有想到,在身旁沒有了左靳南之後,她的失眠症又複發了。
並且,她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
夢中,周圍是黑色的,除了她站的那個地方,其他到處都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色,讓她不知道前麵是什麼,也根本不敢上前一步。
突然的,一束光照射了進來,將所有的黑色全部都逼退,然後世界變得一片清明。
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前麵的情況。
婚禮,那是一個和現實之中一模一樣裝扮的婚禮,周圍所有的賓客都有序的坐著,她低下頭,自己的胳膊給摟著。
抬頭網上看,那張臉是自己所熟悉的,左靳南微笑著也看著她。
她,是緊張到失憶了嗎,之前所有的事情竟然都不記得了?直接就跳到了婚禮?而且,他們一步步的走著,直接就去到了牧師的麵前?
“請問阮寧淵女士,您是否願意…”
完全不在狀態的阮寧淵愣愣的,根本不知道牧師講到了什麼地方,直到身旁的人提醒了自己,才忙不迭的回答道:“我願意。”
緊接著,牧師微微笑了一下,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麵對著左靳南說道:“請問左靳南先生,您是否願意不論貧窮或富貴,疾病或健康,都對您身旁的這位女士,不離不棄,生死與共呢?”
在牧師的話音剛落之時,阮寧淵的心弦突然緊繃了起來,心臟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她轉過頭看向左靳南,雙眼緊緊的鎖定著他的。
左靳南張開了嘴巴,緩緩道:“我…”
話音未落,他就突然長大了嘴巴,眼睛也瞪了起來,難以置信的低下頭來看向自己胸膛的位置,似乎是怎麼都沒有想到一般。
世界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阮寧淵也慢慢的低下頭來。
原本,左靳南應該穿著的是黑色的西裝,為什麼突然變成了白色,為什麼他的胸口,突然就變紅了?並且,那紅色,正在,迅速的往四周蔓延開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左靳南倒下之前,她看到他拚儘全力動了動嘴唇,吐出了四個字來。
我,不願意。
阮寧淵看到了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