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淵站在遠處,就這麼定定的看著麵前的威爾遜,深吸一口氣,大腦飛快的運作了起來。
良久,威爾遜都有些著急了,“你到底想和我說什麼,你說啊。”
“等飛機到了之後,你會對我做什麼?”阮寧淵有些苦澀的勾了勾嘴角,“阮瑜兒說的事情,你應該都聽到了吧,左靳南根本不在乎,現在我自己回中國,他都不和我一起。”
阮寧淵深吸一口氣,“所以,你似乎是抓錯人了。”
威爾遜雙手環抱在胸前,盯著阮寧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像是真的相信了一般。
就在阮寧淵的心弦慢慢有些放鬆下來的時候,威爾遜緩緩道:“等飛機降落之後,你就知道會是個什麼情況了。”
說完後,威爾遜將雙手枕在了腦後,調整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似乎是想要借著阮寧淵身上的味道,進行一個好好的睡眠。
阮寧淵咬緊了牙關,喉頭一句變態已經快要蹦出來了,又死死的咬住。
惹怒威爾遜,是現在最不理智的一種做法。
現在一定得冷靜下來,一切等到飛機降落再去做。
左靳南從來沒有覺得,時間竟然過的這樣的慢。
“到底還要多久?”
萊爾語氣不佳道:“這是我的飛機。”
左靳南緊緊的攥著拳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說出這句話後,萊爾就後悔了,撥通了內線,對著前麵的機長道:“加速進行。”
“抱歉先生,我們無權…”
“加速!”
滿腔憤怒的萊爾直接吼了出來,讓機長沒有任何拒絕的辦法。
左靳南揚起頭來看向他,神情有些複雜。
而後者的脾氣來的快去的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就將所有的氣勢都給收了回去,一屁股坐在了左靳南的身邊,端著酒杯,深深的歎了口氣。
“當年的事,你還是沒有放下,對嗎?”
其實左靳南不是那種矯情的,喜歡在這種時候談到往事的人。可是,等待的過程實在是漫長的讓人覺得好像度過了好幾個春秋。
所以,得找些事情來做。
萊爾嘴角一勾,冷冷的哼了一聲,將杯中的威士忌一口喝下,辣的讓他忍不住眉頭緊皺,發出了嘶嘶的聲音來。
他低下了頭,給左靳南麵前的杯子倒滿酒,嘲諷道:“我覺得,你還是把自己灌醉,會感覺時間過得快一些吧。”
左靳南看著麵前那雖然沒有任何顏色,但卻會讓人從喉頭辣到全身的威士忌,沉默的搖了搖頭。
雖然這十幾個小時漫長難熬,但他一定要保持清醒,畢竟,現在他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總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萊爾看著沉默的左靳南,抿嘴搖了搖頭,自己就這麼喝了起來。
左靳南就這樣看著窗外,看著那層層疊疊的白雲,眼神複雜,不知道心中在想什麼。
雖然萊爾的飛機啟動的時間要比威爾遜所在的飛機晚上了那麼半個小時,但因為他強製要求機長提高速度,所以反倒是他們先到達中國。
這漫長的十幾個小時,左靳南最多隻睡了不超過三個小時,其餘的時間,不是在和意大利以及中國的那些助理進行交流,就是看著窗外發呆。
而萊爾,半瓶威士忌就這樣一個人默默的喝完,癱倒在座位上,紅著臉呼呼大睡起來。
左靳南將視線轉向了萊爾。
如果不是這次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於緊急,讓他沒有任何的辦法,他大概永遠都不會和萊爾有聯係吧。
即使,他們上一次聯係,已經是在很多很多年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