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已經有些亂了,勉強記著自己現在要扮演一個什麼樣的人設,所以另一隻手抬起來,毫不留情地往左靳南的臉上扇過去。
這一巴掌,當然是在半路上被劫持住了。
“讓他們先彆營救。”
這句話清晰無比地傳入阮寧淵的耳中。
彆營救?她心裡愕然,手卻狠狠把他往後一推,黑著臉轉頭就走。今天天氣涼爽,她的背上卻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回到自己的那間房,她先去了廁所,把門關上,剛剛一直提著的氣這可是才敢長吐出來。鏡子裡的人,麵色發紅,應該是緊張所致。
相比於外麵的房間,她堅信衛生間時最安全的。
就算威爾遜會在房間裡安裝攝像頭監視她的一舉一動,他應該還不至於變態到連廁所裡都監控。
她在裡麵坐了十分鐘左右,等到麵色恢複,顫抖的手也平靜下來,才在水龍頭下衝了個手,也沒在毛巾上擦乾,開了門直接走出去。
她在沙發上坐下來,雙臂抱著膝蓋。
該說的話剛剛在衛生間中她已經說了,楊助理已經接收到信息。接下來就看威爾遜的動向如何。
沉思了一會兒,阮寧淵把那隻包拿過來,裡麵的東西不多,除了這份離婚協議,還有一些小東西。她把那些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最裡麵是一盒藥,被她事先換了包裝。
她盯著那盒藥,思考著應該通過什麼辦法把它送回去。
她匆匆離開之後,左靳南走了兩步停下來,彎腰撿起地上的一個東西。
那個東西泛著熟悉的翠綠光澤。
左靳南把東西握在手心,沉著臉慢慢踱回了房間。
把床上那個東西摸出來,他沉聲問:“現在可以連頻了嗎?”
從昨天阮寧淵回來之後,他就一直在讓萊爾嘗試,但是一直沒有成功。
那邊萊爾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左靳南靠著牆麵,耐心地等待。
他整個人都是沉默的,好像對於他來說,成不成功都可以接受。但隻有他自己知道,內心到底有多麼的忐忑。
他一個人身在虎穴不要緊,但阮寧淵一過來,事情就不能按他計劃的那樣簡單粗暴。他必須更加小心,才能保證她的安全。
而在這裡,他們幾乎沒有溝通的可能。
所以一切都寄托在這兩個小東西上麵了。
萊爾專注地看著屏幕,這幾天的時間,讓他對左靳南的了解又更深一層。
在他們不見麵的時間,他好像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謀劃策略中去了,左靳南的沉穩,讓他這個久經沙場的人有時也感到汗顏。
屏幕上的光波在一圈一圈地蕩動,兩個核心之間,終於慢慢地連上一條線。
“行了!”萊爾興奮地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