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包養這麼麻煩，你隻要一出現，我就立刻黏上你了。”
這，左靳南的情話？
阮寧淵看了好幾遍，左靳南給她撥了個電話。
“現在在哪兒？”
阮寧淵退出去，把店的名字報給他。
“你先在那兒彆動，我派兩個人過去。”左靳南頓了頓，“比較安全。”
這個安全，他們兩個心知肚明，是指什麼，所以沒有必要再挑明。
阮寧淵本打算拒絕的，聽到這兩個字，心一沉，立刻答應了。
“讓他們快點過來。”她囑咐了一句。
左靳南以為她是被自己說得害怕了，安慰道：“彆擔心。”
阮寧淵默了一下，說：“我要抓緊時間逛街。”
左靳南也沉默了。
“好。”
不知道他說出這個字的時候，是個什麼樣的表情。
阮寧淵返回店裡，繼續看，才幾分鐘的功夫，她已經看好了一套。實在是要歸功於左靳南的身材，跟衣架子似的，穿什麼都像是馬上要出去拍畫報。
付了錢，她坐在門口的沙發上朝出口看了看，保鏢似乎還沒有來。
幾個年輕的女生從麵前走過，手裡拿著剛買的小吃，沒有蓋子，香味兒從盒子裡飄蕩出來。
要是擱在平常，阮寧淵一定還會讚一句“好香”，但現在，她隻能感到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今天一天，想吐的感覺都不是特彆強烈，因為左靳南挑菜挑得好，也儘量避免讓從味兒大的餐館麵前走。
現在陡然間聞到這麼重的味兒，阮寧淵感覺十分不妙。
廁所就在斜對麵，這個時候也容不得多想，她立刻起身衝了過去。
後麵牆角處一直盯著這裡的人，也跟了上去。
不想把彆人弄惡心了，阮寧淵進去，迅速找了個單間，把門關上。
肚子往下一縮，東西上翻，她立刻吐了出來。
這一吐持續了好幾分鐘，直到她的腿都蹲麻了。
按了水把那些東西衝走，又把蓋子放下來，拿了衛生紙墊著，阮寧淵在上麵坐了一會兒，每次吐，都感覺把全身的力氣也吐沒了，她必須原地休整一下。
外邊似乎有人一直在踱來踱去，好像很著急似的，阮寧淵的注意力是渙散的，也沒有留心。
等到力氣漸漸恢複，她在狹小的空間裡伸展了一下手腳，這才開門。
才一開門，她就看到一雙飽含恨意的眼睛，還有那要笑不笑的臉。
阮寧淵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定在原地不動了。
她聽到阮瑜兒用一種愉快得有些怪異的語調跟她打了聲招呼。
“好久不見啊。”
她的愉快是假的，或者是摻雜了一種不計後果的瘋狂。
所有的東西糅合在一起，使得阮瑜兒的臉看起來特彆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