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淨打個問訊,低聲道:“小施主,貧僧有一言:臨江雖好,非久留之地。山高水長、後會有期!”
趙德昭心裡一突:“非久留之地?難道......”他知道慧淨不會揭秘,自己在心裡開始未雨綢繆。
驢車吱嘎吱嘎著,車身晃晃悠悠。趙李氏見趙德昭臉色不對,關切地問道:“我的兒,慧淨大師剛才說什麼了?”
“沒什麼。對了,娘,今後兒子可能要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不知那時候娘......”趙德昭望著母親。
“娘永遠都支持你任何決定。”趙李氏握住兒子的手,聰慧的她知道慧淨一定說了比較嚴重的話。
“謝謝娘。”趙德昭心下感動,頭靠在母親肩膀上。
“我們母子連心,不用說什麼謝字。”趙李氏撫著兒子的臉。
這一帶數萬畝田地,產權都是靈穀寺的,而且都免賦稅徭役;相鄰那邊幾乎同樣數量、性質的田地,卻是三清觀的。佛道兩家就像歡喜冤家,賭氣背靠背開在一處。
不過,他們的佃戶小日子比普通佃戶好過多了。
田野裡,由於大雪融化,滋潤了乾渴的土地,麥苗已經破土而出。那鋪滿大地淺淺的綠色,給人以生活的希望。
“今年是個好收成。”趙李氏開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