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馨兒沒說老實話。那個未婚夫豈止是“斯斯文文”的,簡直是弱不禁風的。走三步喘一喘,走五步咳三聲;說話也是嬌嬌弱弱、有氣無力的,怎麼看起來也是一個弱女相。
後來馨兒嫁過去還沒三個月,發覺他居然是個受受的兔兒爺!少女青春年少十八歲就開始守活寡了。
“妹妹,這麼說來,你是真的喜歡他?想嫁給他?”
茹兒羞紅的臉嬌豔欲滴,她把頭藏在被子下麵:“姐姐,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哦。我,我就是想嫁給他、做他的妻妾,一輩子為他磨墨、添茶、燃香。”
馨兒有點吃驚:“你還願意給他作妾?”
“哎呀,姐姐。他是大才子,喜歡他的女孩兒不知道有多少。我哪能獨占他?隻要能成為他的女人,作妻作妾有什麼分別呢?”茹兒越說越羞,最後聲音低不可聞。
“唉,我們女人什麼時候能為自己的婚姻作主哦。”在兩人都困了之時,馨兒最後說了一句,然後姐妹兩睡著了。
接下來幾天,許少遊帶著一大幫弟弟、妹妹在京師撒歡了玩。小吃街、廟會、燈會......到處都留下了少男少女們的歡笑聲。
其間,馨兒、茹兒女扮男裝,跟著許少遊參加了一次詩文會。許多所謂的青少年“才子”們搖頭晃腦、裝腔作勢地吟誦自己的得意之作。茹兒開始還有點期待,以為能沙海拾遺珠;結果那些詩文簡直奇葩無比、慘不忍睹;不要說比趙德昭,就算是京師普通學子也比他們強。最後茹兒和馨兒聽得差點嘔吐,強烈要求許少遊趕快帶她們回家。
又是夜深人靜,兩姐妹心有餘悸。茹兒疑惑道:“姐姐,京師才子就這個水平?”
馨兒也不確定,她參加此類活動極少。她猶豫道:“也許是真正的才子不屑於參加這種詩文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