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李氏捧著兒子的臉:“我的兒,你的心好,顧念他這個窮苦人,時常照顧他的生意;還給他爺爺請大夫。娘相信,以後你還會見到他的。嗯,把這些都吃完吧。”
趙德昭心放開了,就再次風卷殘雲起來......
第二天,趙德昭來到唐牛兒住處。這是在貧民窟邊緣,兩間破敗的茅草房。一間唐牛兒和爺爺住,一間是灶房,是杜爺爺做果餅的地方。旁邊還放著那個籃子,乾乾淨淨的。
趙德昭提起籃子,走出去問了鄰居。然後來到唐牛兒爺爺的墳墓,隻見墳墓還是很規整,還有一個小拜台。前麵確實有個墓碑,上寫:“杜爺爺之墓。孫唐牛兒立。”
“怎麼是杜爺爺?難道他不姓唐?”趙德昭邊嘀咕邊對著墳墓鞠了三個躬:“唐、哦,杜爺爺,您安息吧。以後有機會,我會照顧唐牛兒的。”那個滿臉皺紋的和善老頭的麵容一閃而過,就消失在天地間了。
說完,把那個籃子放在墓碑前,轉身離去。
在趙德昭收斂心思,全力備考的時候;從小疼愛他、嗬護他的堂姐趙靈兒,已陷入人間地獄之中。
趙靈兒的丈夫文定魁,說起來是個秀才,其實還是很有水分的。他家和許知府夫人家是近親,祖上也中過進士,當過知縣、知府,在當地很有權勢。
他的秀才功名,實際上是潛規則來的。當然他還是有點基本的文才,童生還是合格的。
文定魁有四兄弟,他行二。大哥讀書不成,家裡出錢到國子監捐了個監生(相當於舉人功名),準備外放一任縣丞;再花大筆錢升知縣,三年可以回本、而且家族權勢更加強大。
這樣,文家在臨江府可以說是權勢滔天;加上和許知府的姻親關係,可以說是臨江府土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