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在下感覺，進入前十還有希望。”汪康年道。
胡金堂微笑道：“府試是十二個縣的前拔都參加了，已占了一百二十個名額，競爭力遠超縣試。我隻求能上榜拿到童生就滿足了。對了，後天放榜，我們一起去看榜吧。”
汪康年表示讚同，對趙德昭道：“案首，一起去吧？”
趙德昭也想看看放榜的盛況：“好，早上你們來喊我。”
胡金堂道：“今天，在下在醉仙樓設宴，兩位一起去吧。”
酒宴倒是沒什麼波瀾，大家儘歡而散。
沒想到這兩人看榜的積極性那麼高，放榜那天還不到卯時，趙德昭到淮江練劍才剛剛回來、尚未洗漱，兩人就上門來了：“趙案首，可以出發了。”
趙德昭匆忙洗漱了一下，換了衣服就走。趙李氏趕過來道：“孩兒，吃了早飯再去嘛。”
“娘，我去街上買點吃。”趙德昭邊說邊跑了出去。
來到府衙，這時候才卯時，人還不算多。三人一起在路邊攤吃了煎餅和稀粥。再到府衙時，已經人山人海、水泄不通了。
胡金堂懊惱道：“早知如此，我就在前麵排隊。”
汪康年道：“沒關係，趙案首力氣大，帶著我們擠上前吧。”
趙德昭也不多話，雙手合成一個箭頭，汪康年和胡金堂跟在後麵，組成一個三角形、隻靠蠻力往前擠。還彆說，這效果真不錯，三人很快來到榜壁前十步，卻被十個衙役攔成了一道警戒線。
這些衙役手持水火棍，在地上篤篤篤；但他們很有眼力見，隻用嘴巴高聲呼喊，絕不敢真的打人：這些人裡麵要出很多“老爺”，可得罪不起！趙德昭也看見好幾個士子穿著秀才服，可知他們也是提前獲得秀才身份的各縣案首。
趙德昭要在十二個縣案首中爭奪府案首，壓力山大。汪康年要進入府前拔，壓力更大。
人聲鼎沸，饒是趙德昭感知力敏銳也分不清說的什麼。大家都是一身汗，期盼地望著府衙大門。府試和縣試雖然都是單淘汰賽，但府試直接決定“童生”功名，成為真正的“讀書人”；而且錄取率超低，九千多人隻錄取一百五十人！實際上比院試的錄取率還低。所以士子們的關注度更高。
功力深厚的趙德昭腦袋也被吵得嗡嗡嗡的，正在煎熬時，辰時到！隨著號炮三聲，接著是一聲鑼響。衙役大聲招呼：“各位老爺，請讓開一條通道，禮房要放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