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了遺書,是服毒自儘的。遺書上說是思念父母,要去地下儘孝。其實,我分析,是縣試落榜,想不開......”黃周星沒有說下去了。
趙德芳卻心思縝密:“他現在年齡還小,這次落榜,隻是意外;明年隻要小心,案首也是有希望的。還有,星哥,我覺得他落榜一定另有隱情,那他的自儘也不是簡單的原因。”
“好小子,聰明!”黃文柄從後堂轉出來。他麵容憔悴,但眼神卻很銳利;而且看著趙德芳,滿是欣賞。
“見過黃伯父。”趙德芳趕快施禮。他沒說什麼“節哀順變”之類的套話,明白黃文柄一定有事情和自己商量。
黃文柄讓黃周星繼續在前麵接待賓客,自己帶著趙德芳進入後堂。女傭奉上茶水,關好門、退下。
“賢侄,這件事,和趙德昭有關。”黃文柄沉聲道。
由於趙德芳忙於考試,後來發生的事沒有時間與黃文柄、黃周星溝通;雖然用“廩保互結”給趙德昭設置科考障礙是他的主意,但對事情後來發展的細節不是很清楚。所以,他沒有插話,靜靜等待黃文柄的揭秘。
“不知道什麼原因,趙德昭和月兒互換了筆跡、甚至連作文風格都換了!這件事,肯定是趙德昭迷惑、欺騙了月兒,也欺騙了老夫。為了保險,他在外利用青龍幫,把可能為老夫傳送信息的人和渠道都掐斷了!可恨!”黃文柄呼吸急促起來。
趙德芳十分驚訝,趕忙為他斟茶:“這紈絝,還有這等縝密的心思?伯父喝口茶,慢慢說。”
黃文柄喝了兩口茶:“這就導致,老夫把他誤為了月兒,點為了縣案首,卻誤把月兒當成他而黜落了。至於場外遮蔽信息的縝密的心思,那紈絝可能想不到;老夫推測,是韓得財那老江湖、老東西搞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