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武媚歎口氣：“即使拿下他，這等天下少有的英才，也隻能是環小姐的菜。我最多，跟著做陪嫁丫頭。”
武媽媽微笑道：“你的意思，他是未來的皇夫？”
武媚點頭道：“是的。這等優秀人才，是我這等下人受用不了的。皇太女環小姐天姿國色，地位尊貴，又是武學天才。她比我小三歲，功力卻超過了我！隻有她才有資格享用這等佳公子。我能跟著沾點恩澤，已是天大的造化了。”
武媽媽笑道：“不過這小子，看起來還很稚嫩。我聽說過，他賣了詩文給瀟湘館後，再也沒有涉足青樓。看得出來，他比較缺錢，今天他的穿著就是證明；但他的心性堅定，一心盯著科舉、非常上進。而且看起來身體健壯、英氣勃勃，比老皇夫強太多了，是個可以成就大事的人。”
武媚點頭道：“所以要趁現在，他還在低層地位時拿下他；否則他考上進士，難度將大幅度上升。武媽媽，你看不看得出來，他是否會功夫？”
“妾身仔細觀察了一下，似乎，他沒有練功。據情報，他也就是愛好打架，有股子蠻力。如果真打，他不一定打得過楊排風那丫頭。”武媽媽猶豫了一下，還是下出斷語。
“嗯，我的判斷差不多，那您去安排布置吧。我也去準備一下。”武媚站起來，離開了密室。
武媽媽彎腰示意，目送她出去，然後下去布置。
趙德昭提高了警惕，暗運內氣消化迷香。上次他著了茹兒的道，主要是沒有防備；心想是許伯伯要見他，那是必須畢恭畢敬的。而且他心裡對茹兒，也是喜愛的，帶有點順水推舟的意味。趙德昭鄙視自己已經是個見一個愛一個的渣男了！
而今天，來之前他就有警惕性；進入內堂聞到甜甜的迷香，很快就用內氣消化掉了。他看見許少遊一副神魂顛倒的豬哥模樣，心裡暗歎：“你呀，不知道你妹妹早就這樣對我了。現在著了道，看來要我把你救出去了。”
他心裡默默思索：“臨江城裡，麗春院和瀟湘館，她們都沒有用過迷香。要不是茹兒對我使用過，我還不會知道呢。侍候的小娘，看起來毫無異常，肯定是服用了解藥的。這個漱芳齋，名字起得清雅脫俗，但居然用這種手段！她們的目標絕不是許少遊，不知道她們圖我的什麼。”
趙德昭要警醒許少遊，遂拍拍他的臉，問道：“少遊，你知道漱芳齋和武媽媽的故事嘛？”
許少遊猛一個激靈，身子抖了抖，神智有所恢複。這個時候，迷香的濃度還比較低；看來漱芳齋是要讓趙德昭不知不覺上套，下一步該是加料的茶水了。
“這件事，你問我那是問對了人，嘿嘿。說起這漱芳齋，以前隻是排名中等偏上。這武媽媽以前似乎也是花魁，迷倒過一大群男人；她可沒追求什麼虛幻的愛情，果斷嫁給了漱芳齋後台老板。據說是老板十分迷戀她的身子，旦旦而伐；不到三年，就被她榨乾了、牡丹花下死了。然後，她就順理成章從老板娘直接成為了老板了。而從武媽媽接手後，她左右逢源、長袖善舞。據說，武媽媽和很多達官貴人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係；因此，那漱芳齋的發展簡直是一日千裡，很快躋身前三名了。去年更是奪得魁首。”許少遊對此如數家珍似的。
“那這魁首娘子是什麼來曆？”趙德昭問道。他需要了解具體情況，好做出應對措施。因為他也隱隱感覺出來，漱芳齋對他沒有惡意；但也不會自戀地認為她們被他的才華征服了。她們如此費儘心思，一定彆有所圖。
許少遊嘻嘻一笑道：“這魁首娘子，據說是武媽媽本家來的姑娘。那可是美賽天仙、技驚四座，不輸於年輕時的武媽媽！好多人為求見她一麵，不惜一擲千金！就算如此，拿號排隊，至少都要超過一個月的時間。今天，嘿嘿，賢弟，我是蹭你的名頭才可以插隊拜見芳容呢。”
有侍候小娘在，她們隻是含笑聽著二人八卦。趙德昭也不能深入詢問，隻好和他慢慢喝著茶。暫時，茶水還是正常的。
大約等了一刻鐘，那個前堂領班楊排風微笑著進來：“小三元相公，魁首娘子請您去她的閨房。”
看許少遊一臉猴急樣，趙德昭苦笑道：“我得帶上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