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來到貢院大門前，趙德昭感覺有點不一樣，但也沒多想。參加過一屆鄉試的許少遊解釋道：“第一輪要黜落很多犯貼的，所以人數少了許多。還要重新編排座位、重新抽簽。這樣，大家的位子都改善了，至少離廁所遠了。”
這下連趙德芳都豎起耳朵聽了，心裡都感到高興。
不出所料，武媚早早地等在貢院外，給趙德昭送蓮子肉。
趙德昭對武媚的感覺很複雜，心裡對她設下重重防線。因為經受過世態炎涼、人情冷暖和愛情創傷的他，從武媚眼中捕捉到微不可查的極強的心機！
趙德昭以前接觸的女性中，孫小玫、秦湘蓮屬於同一類人；雖然前者嫌貧愛富、後者嫌紈絝愛學霸，卻都是直來直去、沒有耍心機。沐婉凝和許芸茹屬於敢愛敢恨、天真爛漫的少女；她們對趙德昭的愛最為純真和瘋狂、更沒有心機！
即使是趙德昭不願意招惹的柳可卿，其實她內心世界還是一片純潔，也不是心機女。
錦兒和秋香還沒有長大，至少看不到心機女的潛質。
但是，雖然武媚掩飾得很好，比如她對趙德昭文才無儘的傾慕和愛戀，就做到了表情十分自然到位；給趙德昭親手剝蓮子肉、泡人參茶；到貢院外送他進考場、迎接他出考場......但是，她的眼睛出賣了她。趙德昭從她眼中捕捉到的，是深藏的狩獵、利用、完成上級任務的厚重心機。
她這種女人擱後世，拿個小金人毫無問題。
因為她的眼中，完全缺乏沐婉凝、許芸茹看趙德昭那種真誠的愛戀，還有深深的寵溺。
其實，識人無數的武媚，也沒從趙德昭眼中看出愛意。不過她沒想到趙德昭已讀懂了她的眼神語言，自認為是趙德昭心思沉在科考裡還沒解脫出來。一旦中舉、放鬆下來，武媚有信心為她的主人環小姐拿下趙德昭。
她的終極目的是趙德昭入贅......她跟著環小姐作侍妾也不錯了。因為主人一般是不允許入贅的男人納妾，而她是作為大功臣的酬勞，可以跟著環小姐嫁給一個優秀的男人。
趙德昭目光清澈，接過蓮子肉，深深對武媚致謝道：“媚兒，有勞了。我不知道怎麼才還得起這份情。”
武媚含情凝睇，麵對趙德昭時她取下了麵紗。她忍不住伸出玉手，為趙德昭整理了一下頭發：“昭郎，妾身對你，是心甘情願、真心實意的。妾身惟願昭郎，簪花遊街，衣錦還鄉。妾身為你，鋪床疊被、紅袖添香，與有榮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