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趙建福女婿、趙德芳姐夫文定魁並沒有來報喪，文家派來的是一個管家。他的氣場強大，完全蓋過了趙建福夫婦：“你們趙家大小姐，身患惡疾，又沒有生孩子。不過，我們文家慈悲為懷，本著人死為大的慣例，就退還嫁妝，還送來吊唁銀子三千兩。由於她是身患惡疾，所以她的墳塋就不在文家家族墳山內，而在某某地。你們可以去那裡吊唁。”
趙德芳不甘地問道：“我姐姐的丫鬟晴兒呢？”
管家冷哼道：“那小賤人跟著情夫逃了。”
趙家都不相信這句鬼話，晴兒是從小跟著趙靈兒的，兩人情同姐妹。趙靈兒真的患病，她絕對會服侍她的，怎麼會跟著從沒聽說過的什麼“情夫”跑了？
管家先是嚇唬他們，然後送了很多錢；不言而喻，趙靈兒的去世肯定有問題。但這個文家，祖上出過進士、還有一任知府，底蘊不但是趙家，連黃文柄都趕不上。而且，他們和許文祥嶽父的文家聯過宗，趙德芳家的靠山黃文柄搖搖欲墜，可不敢再得罪許文祥的嶽父本家了。
而趙建福本來就很涼薄，看見文家送來不菲的財物，早把女兒拋在腦後了。隻有趙王氏大哭了一場，命令趙德芳去趙靈兒墳墓祭奠；原來趙靈兒的房間封存，偶爾她會到這裡思念女兒。她是一個母親，要比涼薄的趙建福好太多了。
趙德昭也得到噩耗，跑去趙靈兒墳前大哭一場。
楊排風歉然道：“我不知道你有這個姐姐。不過，她是在你鄉試結束不久就去世了，那時你還沒放榜呢。文家秘不發喪，拖了這麼久，我隻能估計你姐姐死得不明不白，他們在銷毀證據。但現在，我確實找不到證據了。”
趙德昭咬牙切齒道：“可不可以給我姐姐驗屍？”
楊排風苦笑道：“文家說她身患惡疾，遺體已經火化了。現在，她的親弟弟趙德芳，和那個疑似凶手、姐夫文定魁打得一片火熱。你這個堂弟，還在為她......我真為她感到不值。”
“趙德芳為什麼和文定魁走到一起？”
“他想通過文家，和許知府拉上關係。”
趙德昭抬頭向天，眼淚無聲地流著。他暫時無法可想，因為這種事，民不舉、官不究；趙靈兒的苦主是趙德芳家，她的趙家和趙德昭的趙家是分了家的。趙德昭是沒有法理資格為趙靈兒伸冤的，何況他確實找不到趙靈兒死亡的真相。
“如果有機會，乾掉文定魁！”說完，趙德昭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趙靈兒墳墓。
已經入冬的淮江靜靜地流淌，柳樹樹葉也開始凋落。柳可卿望著窗外，目光清澈，隻是微微有點波瀾。
通過秋香，她向趙德昭送去了祝賀。但由於秋香被嚴格搜身，所以沒敢送去禮物。同時不巧，趙德昭去祭奠姐姐趙靈兒了，並沒有帶回來趙德昭的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