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
鄭鴻恩興奮道：“本來，我算是讀書讀傻了的，鑽進死胡同了。可是自從跟著趙解元朗誦，又得趙解元講解文章，大受啟發；平時讀書的一些凝滯之處也豁然開朗。這麼看來，下半年鄉試，我有一定把握了。可惜，趙解元他們會試報名了，在緊張備考。我們幾百人約定，暫時不要去打擾他。爭取，殿試後能由父親去請他來府上做客，當麵向他請教。”
“哦～能青島解元郎，也會使我們府蓬蓽生輝。剛才你說，會試都報名了呀。沒出什麼風波吧。”許芸茹心裡暗喜，又十分期盼，遂開始誘導鄭鴻恩說話。
“嗯，報名進行得很順利，父親大人親自去維持秩序的；還請了巡檢司和禁軍警戒。本來，我還想去為他效勞作廩保，但他的好朋友許少遊已經安排好了，真是遺憾。”鄭鴻恩很開心，這是許芸茹少見地主動找他說話。
不過，鄭鴻恩現在身體和心理都早已進入聖賢模式，對於男女之情生不出一點心思了。此時的他看許芸茹，完全是看一個無性彆的人，就如看父親、母親、同學、教諭一般的感覺。
接著，許芸茹又請教了一些科舉考試的內容和流程，鄭鴻恩一一作答。期間，巧妙地知道了一些趙德昭的近況。
最主要的因素，鄭鴻恩是趙德昭的大迷弟，對趙德昭極為崇拜，所以不由自主地說出趙德昭的情況，其中多有讚譽之詞。
“這次會試，雖然全國二十八個省，包括趙德昭在內湧現出了七個小四元。但我認為，趙德昭最有希望衝擊三鼎甲；另外兩個吧，我估計是康伯虎和楊升庵。至於其他六個小四元，進士出身名列前茅吧。”
這就是鄭鴻恩的判斷，許芸茹也非常認可......
蒙在鼓裡的趙德昭，還不知道他的兩個女人離他並不遠。但是，奇妙的心靈感應，使得他隱隱約約感知到一點點什麼、但老也抓不住那種溫柔的感覺。
尤其奇妙的是，在他麵對順天府尹鄭世舉和其子鄭鴻恩時，莫名其妙會產生一種歉然、愧疚的感覺。
趙德昭驚訝於這種感覺：“我和他們是第一次見麵，從沒發生過什麼交集。我怎麼會對不起他們呢？甚至，我對他們還有種欽佩，和震撼、悲涼的感覺？”
在他來到茗香書屋時，類似的感覺又產生了；但不是歉然和愧疚，而是一種莫名的憤怒。還有，理所當然！
“嘶～茗香書屋，可以算是我的金主，在臨江城，我到那裡的感覺如沐春風。怎麼，京師的茗香書屋，我會對它產生憤怒的情緒？覺得是它搶走了我最心愛的東西。但是，明明是它給了我大量的金銀呀？”趙德昭懷揣唐掌櫃的書信，心裡在猶豫是否把它交給京師茗香書屋的掌櫃。
“這位老爺，您是要買書嗎？請問您需要什麼書，小女子可以為您效勞。”身邊響起一個溫婉的女童音，驚醒了沉思中的趙德昭。他回頭一看，是一個文藝氣質的少女侍者。
“有勞了。我想買上兩屆三鼎甲會試、殿試文集。”趙德昭決定，這封信暫時不要交出去。
忽然，趙德昭看見，外麵下起了飄飄然然的細雨。
第八回 梅香化身傳話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