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睜開鳳眸,無力地呢喃道:“扶我起來。”
抱琴臂膀很有力,肌肉結實,她能獨自把公主抱出浴桶。隻見她雙臂使勁一撈、腰身一挺,朱勻嫆輕飄飄地被她抱了起來;然後轉身走到竹榻前,把慵懶的朱勻嫆放在上麵坐著。拿起浴巾,為朱勻嫆擦乾淨全身水珠;取過絲質浴袍,給朱勻嫆穿上;最後給朱勻嫆穿上軟底錦緞拖鞋。
朱勻嫆抬起手,搭在抱琴臂膀上,然後優雅地向臥室走去。
天天陪伴朱勻嫆的抱琴,又敏感到她走路姿勢和過去不大相同!但這個時候不好問,因為還有其她五個侍女紛紛過來服侍喝茶。另外有幾個粗使丫頭處理浴室後續之事。
回到臥室,讓其她侍女退下,抱琴關上房門。
朱勻嫆緩緩坐在梳妝台前,抱琴開始給她做頭發。
這裡是朱勻嫆私密地方,一般侍女沒有吩咐不準到這裡來。
窗外,是一個小花園。這時,驟雨已停、雲開日出,早已經風和日麗。一株桃花紅豔豔地盛開;枝頭上,幾隻喜鵲在嘰嘰喳喳,時而起飛、時而落下。
趁著朱勻嫆心情大好,抱琴低低道:“公主,他是誰?”
朱勻嫆微微一笑,沒有掩飾道:“你猜到了?”
抱琴噘著嘴道:“奴婢服侍你二十年了,你的身體我那一點不熟悉?教習嬤嬤說的那些,奴婢知道公主您......”
“唉~我都二十九、馬上三十了,才第一次體會到......我真是白活了二十九年!那個死鬼梅殷,死得太晚了。不過,梅殷死早點,我也遇不上他;即使遇上他,他也太小了。”朱勻嫆在抱琴麵前,毫不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