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夫就寫一幅《愛蓮說》,怎麼樣?”趙德昭應道。
沈毓容還沒答話,“哈哈,德昭公子,彆來無恙否?”皇甫文程大聲道,同時彎腰拱手一禮。
“原來是皇甫員外!去年冬季,匆匆而彆,還沒來得及致謝。”趙德昭回頭一看,馬上一個標準的文人還禮;皇甫文程趕快鞠躬還禮,趙德昭也鞠躬,皇甫文程再鞠躬......
沈澤生笑道:“我說,你們兩位,就不要這麼鞠躬來鞠躬去的磨嘰了。否則,不但二位要腰肌勞損,天都要亮了。”
兩人對望一眼,會心地一笑:“如此這般,也好。”
三人遂分賓主落座,一個大丫鬟帶著三對丫鬟上來奉茶、上點心;然後三對丫鬟退下,大丫鬟站在身後伺候。
沈毓容微微一福,告了個失禮;如弱柳拂風、翩然退下。
皇甫文程用眼角的餘光看著沈毓容離去,心裡讚道:“這柔媚的小娘,忒有女人味兒了;怪不得我隻提了一句,四阿哥就講明要納她為側福晉。這件事,可不好處理。”
他在心裡犯嘀咕:“要在討四阿哥歡心和收買趙德昭之間作選擇!嘶~先得探探四阿哥口風。如果四阿哥要堅持,我說不得要得罪趙德昭了。”
趙德昭沒料到,他視為“恩人”的皇甫員外,在打奪取他心愛的女人、獻媚上級的主意!
去年冬季,趙德昭急於脫手老宅,沒有和皇甫員外深交。今天他才細致觀察了這個員外。
隻見他身高九尺,身材瘦削;肩寬腰細,手腳長大。臉頰狹長,顴骨高聳,三縷細長老鼠須;粗黑的掃帚眉,細長的丹鳳眼;高鼻梁,厚嘴唇。麵皮微黃,黑中帶紅,有些許皸裂皺紋,顯然曆經風霜雨雪。
整個人有點文人氣質,但更多的是奸商的市儈;沉穩的外表下,是內心隱藏的陰險狡獪。
隻是奇怪,夏天他還戴著帽子,壓得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