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6章
第六十一回 施巧計張氏說出家
“師嫂，小弟，萬分感謝您和師兄，為容兒......”趙德昭眼含熱淚，一躬到地道。
張氏也是含著熱淚：“對不起，我和你師兄，去晚了。如果我們早點去，弟媳她就不會......”
在這個場合，張氏真的不忍心述說沈毓容自儘的慘狀；但趙德昭，已經從沈澤生那裡知道了，所以也不問。他知道，若不是陸晉義，連給沈毓容收屍都辦不到。
兩個人隔著鐵柵欄，相對無語凝噎。
“師弟，你，怎麼都長胡子了？”張氏看著嘴唇和下頜已經黑森森的趙德昭，顫抖著聲音問道。
趙德昭道：“這是容兒，最後一次為我修的麵......小弟決定，開始蓄須，留下她最後的痕跡。從此，她，沈毓容，是我趙家，永遠的大婦、當家主母！”說著說著，他吞聲哽咽起來。
張氏痛哭失聲道：“可憐的容兒喲，我的好弟媳喲～”
兩人痛哭起來，隔著那冰涼的粗鐵柵欄、握著手。
過了好一會兒，張氏才收住淚。她抽泣道：“好師弟，容兒在天之靈，一定希望你過得好好的。時間不多，你師兄得到確切消息，你要外放、實際上等於流放三千裡外；而嬸娘她，要留在京師為人質。”
趙德昭急得團團轉道：“那，我母親該怎麼辦呢？”
張氏歎息道：“你師兄他，被蔡太尉嚴令，提前去雲州上任。而你的兩個舅父，已經被發配去邊關......”
趙德昭苦笑道：“師兄，是受我的連累了。至於這兩個舅舅，我從來就沒指望他們。師嫂，不知你和師兄有不有好的主意。娘沒安置好，我、我......”
張氏長歎一聲道：“思來想去，你和六大家族的婚約，大概率也泡湯了。蔡太尉，也不會允許他們收留嬸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