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擦頭發邊慢行,走到琴韻室,差不多利索了。
“那陣風把鳳辣子吹來了?”歐陽嫣還是客氣地開玩笑。畢竟,琴韻室價格不低;鄧煕鳳是來消費,也是客戶嘛。
鄧煕鳳輕輕推過一杯竹葉青茶:“嫣妹妹,一起品。”
都是豪門大族,品茶是基本功,兩女優雅地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揀起青花瓷茶碗、右手同樣兩指解開茶碗蓋,輕輕刮去浮沫,遞到櫻唇,細品一小口......
“嫣妹妹的香雲茶室,格調與眾不同!”鄧煕鳳輕讚道。
“姐姐喜歡,經常來就是,我給你打七折。”歐陽嫣笑道。
鄧煕鳳放下茶碗:“嫣妹妹,我就不打機關了,直說了吧。我知道你衷情於昭郎,我也不反對。蟾妹妹突然離京,你能告訴我是為什麼嗎?”
“昭郎?你們不是解除婚約了嗎?”歐陽嫣沉穩地問道。
“這件事,隻有我和我蟾妹妹知道:我們倆,當著昭郎的麵,把他寫給我們的《休書》燒了;並一起對昭郎發誓:此生,隻嫁他一人!”鄧煕鳳對歐陽嫣敞開了心懷。
“真的嗎?”歐陽嫣還是很穩重,不輕信。
鄧煕鳳舉起左手、對天發誓:“如有假話,不得好死!”
歐陽嫣笑道:“其實也沒什麼,你不發誓,我也相信你。我對昭郎,情根深種,此生非他不嫁!蟾姐姐離京,我也很意外;但這句話,你得千萬保密:我推測,蟾姐姐可能有喜了!”
鄧煕鳳倒抽一口冷氣:“天哪!她好幸運!我想通了,她帶了較多的丫鬟、婆子;主要是那個黎婆婆,是專門婦產科......嫣妹妹,我們倆,落後了喲。”
歐陽嫣歎道:“是呀,我也是根據黎婆婆那方麵猜測的。畢竟,她接生的孩子,包括了我和哥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