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逢春磨墨,嶽素娥展紙。趙德昭意氣風發,筆走龍蛇:
宋榮樓記
祥符十一年深秋,狀元及第趙氏德昭外放吉慶府;路過橫海鎮,遇先祖老兵後裔及橫海鎮柴逢春大官人。自先祖創立此鎮,已二百五十餘年矣。柴大官人主事以來,政通人和、百廢俱興。乃整修宋榮樓,刻先賢今人詩賦於其上,囑予作文以記之。
予觀夫橫海勝狀,在桐霍山中央。銜遠山、彙龍漿;朝暉夕陰、氣象萬千。前人之述備矣,然則北通大河,南極長江;遷客騷人,多會於此,覽物之情,得無異乎?
若夫淫雨霏霏,連月不開;陰風怒號,濁浪排空;日星隱耀山嶽潛形。商旅不行,檣傾楫摧;薄暮冥冥,虎嘯猿啼。登斯樓也,則有去國懷鄉,憂讒畏譏;滿目蕭然,感極而悲者矣。
至若春和景明,波瀾不驚。上下天光,一碧萬頃!沙鷗翔集,錦鱗遊泳;岸芷汀蘭,鬱鬱青青。而或長煙一空,皓月千裡。浮光躍金,靜影沉璧;漁歌互答,此樂何極。登斯樓也,則心曠神怡,寵辱偕忘;把酒臨風,其喜洋洋者矣。
嗟乎!予嘗求古仁人之心,或異二者之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是進亦憂退亦憂,然則何時而樂耶?其必曰: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歟!噫,微斯人、吾誰與歸!
時祥符十一年九月十六日,臨江趙德昭 書。
......
武思宓捧著《宋榮樓記》,居然手直顫抖:“好!大梁失去這等棟梁之材,亡無日矣!這柴逢春,運氣實在好啊;居然跟著這篇天下第一文章,名垂千古矣!”
柴嬤嬤輕呼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隻要我們得到趙德昭,我武周、複國有望矣。”
“柴嬤嬤,計劃,繼續進行!”武思宓眼波蕩漾。
武思宓和柴嬤嬤雙手緊握,眼裡都是驚喜、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