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滌生點頭道：“賢侄此言，可以考慮。”
左天祥道：“但是，最麻煩的，就是李德盛了。”
彭雪齡點頭道：“李德盛，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們府縣，還隻有主簿宋慶堂見過他一麵。但他的確是雲霄山區真正的話事人，何五郎隻是他推在前麵的傀儡。”
左天祥歎息道：“就是因為對他了解不多，才最可怕啊。如果沒有足夠的籌碼，對付不了李德盛。”
他取出一張宣紙道：“這是學生從宋主簿那裡獲得的一張李德盛書寫的告示。請各位大人鑒賞。”
曾滌生接過一看，讚歎道：“好字！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李德盛才二十歲出頭，老夫就要把他當作飽學鴻儒了。隻是這內容，大逆不道！男女平等，女子為官......這是何等荒唐！”
其他官員接過看了，沉默不語。
胡宗堂歎道：“本官也是進士出身，自認寫的字不如他。”
彭雪齡道：“本官花了大量人手、金錢，去查李德盛的身份。卻隻查到他曾經是黑鬆山匪首馮鐵牛的女婿；再以前的過往，都查不到任何信息。”
左天祥道：“學生隻能推測，他是某個書香門第之子，因某種原因，不得不委身山賊。”
曾滌生站起來踱步道：“這個原因，老夫估計，有可能是天大的冤屈，導致他對文人士紳階層痛恨不已，才如此偏激。”
左天祥心頭一震：“難道......不對呀，他在吉慶府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