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點頭，各靠一邊窗，兩人手裡各拿著一壺酒。
如果有細心的可以發現，他們一口都沒喝。
隻見花船開始進入水門。這裡河麵寬闊，外城高大的城牆就在這裡斷開，水門就是兩道鐵柵欄；由於經常有花船要過，這鐵柵欄多年來就沒有關過。兩人都看見那鐵柵欄鏽跡斑斑，應該是關不上了，形同虛設。
進入外城，水麵變窄，水流也加快了。兩岸道路都是民居，幾乎沒有防禦工事。他們看見了夫子廟，接著是貢院。這一帶有衙役在巡視，商業比較發達。
前麵就是內城城牆了！水麵在這裡一分為二，中間一個沙洲，形成兩道貨真價實的水門。每道水門寬三丈，高兩丈，花船可以輕鬆過去。
水門上，有士兵懶懶散散巡邏。看見花船過來，一個個興致勃勃跑過來看美貌花魁。沒有一個人喝問、盤查，都是眼裡露出豔羨和色眯眯的光芒。
這裡的水門，就不是鐵柵欄了，而是真正的鐵門水閘；用絞盤控製，高懸在城門樓上。一旦放下，頃刻間就能閘斷水道，急切間根本弄不開它。
蔣乾的眼神很銳利，看見水閘也是鏽蝕嚴重，保養肯定不好。那絞盤看不清楚。貌似沒人守著，都來看花魁了。他低聲對沈文道：“我下水遊過去探查絞盤，船回來時我再上來。”
沈文點頭，緊張地觀察四周。剛過水門，船尾無人處，蔣乾悄沒聲溜下水，消失無蹤。
杏花醉是糧食發酵時就加入大量的杏花瓣，一起發酵釀成的酒。甘甜、絲滑，口感絕佳；但它的後勁很足，趙德昭和馬小宛都開始熏熏然了。
一路上，兩人依偎著，喝酒，品詩談詞，對趣對。
“趙郎，那邊是南都有名的西湖，北邊是白雲山，風光絕佳呢。你若有意，妾身陪你去遊覽。”馬小宛嬌滴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