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起,難道我還不能躲了嗎?
沒必要再留在這個地方,給自己找罪受。
可就算是退讓到了這個地步,就像是劉青青步步緊逼,不願意放過我一樣。
我也一時沒有想到的是,江婉也會突然開口。
麵對著劉青青的羞辱,我隻想著要逃離,不待在這三個女人的眼皮子底下礙眼,總該沒事了。
卻在我剛剛轉過身,走出一步之時,在我洗完澡,來到客廳之後,就一直不曾正視過我的江婉——
突然間,她的視線,落在了我的背後。
江婉的聲音,在我的身後驀然響起。
“你是不是聾了?”
聽見江婉的聲音,我的脊背條件反射的縮了一下。
兩年來的苦難,對我造成了太大的影響。
江婉這樣虐待威脅的語氣,在我聽來,心中難免不可遏止的深處恐慌。
我準備離開的腳步停住。
雙腳仿佛紮根在了地上,一步也再挪不動。
我無可避免的感到恐懼,卻也沒有在聽見江婉的話語之後,就依照她的言下之意去做。
我整個人都僵立在了原地。
江婉卻並不願意放過我。
她盯著我的背影,再次一字一頓的開口說道:“沒聽見青青說的話嗎?”
江婉的話語,像是一座無形的大山一般,朝著我壓了過來,壓得我直不起脊梁。
現在的我,根本沒有膽量去抗拒江婉的命令。
“......聽見了。”
即使再不情願,我語氣低沉的回答道。
隨後,終究也還是抬起了沉重的腳步,朝著劉青青先前指過的那個角落,走了過去。
我停在那個小木枕前,幾秒之後,才小心翼翼地坐到了那小木枕的上麵。
坐在小木枕上,我的身心皆是無比屈辱。
這東西,還不到十公分高,隻有一巴掌寬,比一塊磚頭,都大不了多少。
就是一個小孩子,坐在這樣的東西上麵,恐怕都要顯得無比局促,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安放。
更彆說,是我這樣一個手長腳長的高大男人了。
我卻根本不敢不聽江婉的話,隻能坐到這個小木枕上。
生怕江婉一個不滿,就又想出什麼主意,要來折磨欺辱於我。
我坐在這小小的木枕上麵,視線落在一旁的巨大落地玻璃窗戶上。
透明的巨大玻璃,倒映出了我此刻的模樣。
我看著窗戶上映照出來的,自己的模樣,精神有一瞬間的恍惚。
我仿佛是看見了一條,蹲坐在地上的狗。
尊嚴徹徹底底的被碾進了塵土裡,再難撿拾起來。
我的頭顱沉重的低垂下來,再也無法抬起。
我沒辦法看著現在這樣的我,淪落到了如今這樣的地步。
就算是街邊的一條流浪狗,難道還比現在的我要更加可憐嗎?
都是喪家之犬罷了......
江婉和劉青青、孫嫣然她們幾個,叫的就是附近的酒店,又都身份並不普通,酒店那邊,也是絲毫不敢怠慢。
接到了她們的來電吩咐,酒店方很快就派出了廚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