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隻有江家人和寧家人能夠聽到,外頭的百姓是聽不到的。
君佩芸也不想啊,又不是她說的,剛才明明是江淩雲說的好不好,這寧相爺耳朵是聾了嗎?
寧晨宇也說了,“君佩芸,你彆以為這樣就可以巴上我們寧家,我……”
“寧大少爺,佩芸自進了我們江家,我們江家上下就十分喜歡,還得多謝寧大少爺放手,說來,佩芸醫術高明,樣貌才情更是沒有話說,是我江淩雲三生有幸,才娶了佩芸這樣的妻子,佩芸也說了,江家以後就是她的家了,其他的地方都比不來,我們夫妻恩愛,還得有勞寧家成全,寧大少爺莫不是還念著當初寧家給佩芸的一萬兩銀票?”
江淩雲說著就從懷裡拿出了一張銀票,說道:“那日我佩芸與我說時,一時氣憤就將銀票給撕了,但是我想著,那張婚書雖是寧家要收回,但是這一萬兩銀票,我江淩雲的妻子也是不缺這點錢,便由我還了你吧。”
說著將銀票遞給了寧晨宇,寧晨宇沒有接,隻盯著江淩雲看。
江淩雲回頭對君佩芸說道:“佩芸,看來寧大少爺不願接了我給的銀票,既然當初是寧家用一萬兩買了你的婚書,現在就由你退了回去吧。”
君佩芸心裡頭為江淩雲今天的霸氣鼓了一萬次的掌,這次是最響的,到了這會兒了君佩芸要是還不知道江淩雲想做什麼,那她也太傻了些。
君佩芸拿過銀票,走到寧晨宇的跟前,“寧大少爺,當初我進京投奔,寧家不肯相見,婚書之事作罷便作罷,這一萬兩你們還是拿回去吧,夫君所言極是,如果沒有你們寧家,我們夫妻也不會成婚,我和夫君今日的幸福都是多虧了寧家,說來你們寧家是我們的媒人呢,這一萬兩我是萬萬不能收的,還請你拿了回去給你的母親寧二夫人,讓她放心,她的兒子再也不會被一個孤女纏上了。”
這番話著實打臉,寧晨宇黑著臉,君佩芸的笑容很是讓他的臉火辣。
“君佩芸,你莫要說得好聽了,江淩雲的身體什麼情況難道你不清楚,說什麼幸福,隻怕也幸福不了幾日吧。”寧晨宇這話說得十分的惡毒,江家人都火了。
“寧大少爺,你這是什麼意思,竟是詛咒淩雲嗎?”江老爺子黑著臉。
君佩芸笑了,“祖父,外人所說,您何必在意,難道您還不相信佩芸的醫術嗎,夫君不會有事,當年我父親在宮中當太醫的時候,宮中貴人多有稱讚,父親一身的醫術儘都傳給了佩芸,佩芸一定會竭儘全力將夫君醫好,佩芸有把握,夫君以後一定會常人一般,健健康康。”
“君太醫?君佩芸的父親竟然是君太醫?那可是宮中以前 首屈一指的太醫啊,看來江大少爺的病有的救了。”
“可不是嗎,這寧家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這麼好的兒媳婦竟然都錯過了。”
……
又是一番談論, 君佩芸看得火候差不多了,直接銀票塞到了寧晨宇的手裡,然後對大夫人說道:“婆婆,可以下令燒鞭炮了。”
大夫人回神過來,下了令,鞭炮燒了起來,一時之間江家喜氣不已,眾人本來是看江家笑話的,這下都成了看寧家笑話了。
大夫人對寧相爺笑道:“相爺,您這邊也不好耽擱了,不如一同進行吧。”
寧相爺袖子一甩,咬著牙應了,“好,我們也搬嫁妝。”
兩邊的領事一同念著嫁妝單子,這一進一出的,本以為寧家的嫁妝會壓一頭君佩芸的,因著進出門還要將箱子打開驗過,兩邊這一念,箱子同時打開,君佩芸的嫁妝竟然絲毫不比寧家的差,眼瞧著在價值上似乎更比寧家好上一點點,寧相爺的臉越來越黑,而江家人則是滿麵紅光,外頭的百姓感歎不已,江家人這下麵子是徹底找回來了。
寧家六十四抬嫁妝搬完,君佩芸這邊也是正好六十四抬嫁妝,兩邊同時結束,寧相爺話都不同江老太爺說上一句就直接上了馬車下令回府,在大家看來可就是有些逃跑的意味了。
今天的事情可算是在金陵傳了好一陣,外頭對君佩芸的議論一下子就起來了,原本在金陵默默無聞的野丫頭,一時就成了風頭人物。
江家的門關上了,大夫人讓人將嫁妝搬去明月閣,老夫人則說道:“這麼多的嫁妝,明月閣怎麼放得下,另外給佩芸準備一個庫房放下吧,這兩日再將明月閣的家具給換了,將庫房鑰匙給了佩芸就是了。”
大夫人應是,問君佩芸:“你覺得這樣可妥?”
“佩芸全聽了祖母和婆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