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
身著黃色九龍袍子的禦淩軒手臂一揮,眾大臣整齊站成排成兩排站到了一邊。
“怎麼今日朝堂上不見攝政王啊?”禦淩軒望著眾大臣有意無意的問著,他豈會不知攝政王王妃的事?看似一句無意,卻明理暗裡藏著玄機?正好借此機會看看攝政王平日裡跟誰交好,有沒有拉幫結派。
隻可惜禦淩軒小看了他的大臣,這些大臣也不是吃素的豈能聽不出這話裡話外的另一個意思,他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都知道攝政王王妃生病的事卻沒有一個人肯站出來。俗話說,伴君如伴虎啊,一個不小心說錯了話丟了官不說,且怕連命都丟了。
一陣沉默之後,還是有人冒出了頭。
“啟稟皇上,微臣聽說攝正政王妃得了不治之症,王爺此刻心急如焚。”隨聲望去,是一個武官模樣的魁梧男人站了出來,雙手抱拳著說道。
“哦?朕差點把這件事給忘記了,朕前幾日還派了太醫前去診病呢?”禦淩軒裝作仿佛夢中驚醒一般,恍然大悟,連忙看著旁邊的太監,一臉疑惑地問道,“那個太醫是怎麼回複朕的?”
太監怔了怔,一陣尖細的聲音響起,“微臣該死,微臣無能為力。”
“這麼看來?攝正政王妃病得不輕,咱們過去看看。”禦淩風這句話顯然是對旁邊的太監說的,太監微笑著含首。
一聽父皇要去攝政王府,站在大臣中的禦寒風眼神掃過一道不悅的光芒,冷冷的道,“皇嬸吉人自有天相,何必勞煩父皇聖駕親臨?”
禦淩軒狠狠地瞥了一眼禦寒風,在心裡罵道,你個混賬東西。當著重大臣麵這不是公然跟攝政王過不去嗎?私下裡你們明著爭暗著鬥,朕都可以睜隻眼閉隻眼,這在朝堂上你個當朝太子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這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不僅代表著你個人還代表著朕,代表著整個皓月王朝的臉麵,真是爛泥扶不上牆,給朕丟人顯眼。何況這是朕收買人心,體恤下屬的一個好機會,你都要阻撓,真是……
朕都懶得說你,唉。
“皇上仁慈,體恤下屬,乃是臣等福氣。”這時候剛剛說話的那個武官一邊高呼一聲一邊跪下,眾大臣也跟著一起跪下,一起附和道,
“皇上仁慈。”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子禦寒風看著重大臣都跪下了,無奈板著一張臉地跟著跪下了。
這馬屁拍得正是時候,禦淩軒的臉上笑得跟盛開的花朵一樣的燦爛。
“退朝。”
……
外麵雖是風和日麗陽光明媚,攝政王府,卻一種陰霾壓抑的氣氛。
一個雙眼布滿血絲的英俊男人,坐在床邊深處雙手寵溺地握著一個一臉病態卻依舊美貌動人的閉著眼睛的嬌麗女人的一隻手,看得出來他很在乎她。
“王爺。該用早膳了。”一個身著淡綠色衣服的丫鬟緩緩走來,蹲了蹲身子一臉心疼說道,她是王爺除了紅寇之外最信的過的婢女綠羅。
“你先下去吧。本王吃不下。”禦淩景淡淡地說著,如今他在乎的女人躺在病塌上跟死神搏鬥,叫他怎麼能吃得下?
“可是王爺您一晚上不曾休息?您的身子豈能吃得消?”綠羅溫柔地說著,言語之間流露出對主人發自內心的關心。
禦淩景不再說話,此刻他甚是希望躺在病塌上的是自己,而不是柒綰郡。柒綰郡的神智出於混亂狀態,一種似夢似醒的意識中。關於她這種朦朧狀態,每天除了睡覺會一個時辰處於這種裝態,隻是這一點阮傾嫣沒有告訴她,她怕她會因為心疼禦淩景會將事情和盤脫出,隻有再一種你所騙之人處於不知道的前提下,才會讓他有真情的流露,也唯有這真情流露才會騙的任何人。
這就是阮傾嫣的理智,因為她看淡了世界情愛,人情冷暖,所以在所有都處於一種模糊狀態下,唯有她最清醒。其實,阮傾嫣並沒有走遠,她隻是躲在一個彆人看不到了角落,尋找機會幫助柒綰郡,這一切也是那晚柒綰郡從她哪裡回去之後,她跑到青陌雪房間二人商量好的計策,不過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不知沉默了多久,也不知綠羅在禦淩景旁邊站了多久?這時候丫鬟柳柒來報,“王爺,家裡來客人了,說是您的哥哥?”
“本王的哥哥?皇上?”禦淩景終於醒悟過來,連忙站了起來,理了理衣服,整了整淩亂的頭發急急忙忙出去了。綠羅隨著王爺一塊出去了,隻剩下一個柳柒瞪著眼睛,撅著嘴巴,一臉疑惑地說,
“皇上吉祥。”
“皇上吉祥。”
放在窗邊桌子的小鸚鵡,連連叫了兩聲,柳柒瞥了它一眼,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微塵不知皇上駕到,有失遠迎,還望皇上恕罪。”禦淩景看著麵前身著藏青色袍子便衣的中年男人,立馬跪了下來。
這也難怪丫鬟認不出,皇上便服出巡,不到明身份,誰也不認識。
禦淩軒嗬嗬一笑,連忙扶起了禦淩景,“皇弟請起。朕這次本事微服私訪,隻帶了一個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