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笑聲過後,朱大人對著衙役問道,“六子。這是今天第幾個了?”
那個被換作六子的衙役嗬嗬道,“稟大人。第一百二十七個了。”
“得了。六子直接押入大牢。今天到此為止,收攤。”朱大人說著一個轉身準備大打道回府,不料脖子被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頂著。低頭一看,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正頂著他的脖子。下得朱大人七魂低頭了六魄。連忙道,“大俠。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求你放過我?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間有十個女人要養啊。”朱大人一邊說著一邊哭了起來。
阮傾嫣狠狠地說,“帶我去麵見皇上。”
“麵?麵見皇上。沒問題。沒問題。”
“那我們?”朱大人是想問何時起身?
“現在就走。”阮傾嫣冷冷地說著,隨手從腰間掏出一粒紅色的指甲大小的藥丸塞到了朱大人嘴裡,捂住朱大人的觜讓他一口咽了下去。
“敢問大俠給我吃—吃得什麼?”朱大人瑟瑟地問道,
“三日腐心丹。”阮傾嫣說道,為了以防這個狗官給她惹麻煩,便用了這個辦法。
“那我豈不是?活不過三日?”朱大人一臉驚恐地問道,阮傾嫣一臉冷笑道,“可以這麼說?”
旁邊的衙役看到這名男子這麼厲害,躡手躡腳地準備悄悄地逃走,誰知他剛走一步。便被後麵飛來的匕首從麵前擦過,衙役嚇得當場蹲在地上尿了褲子。
“你—過來。”阮傾嫣指著蹲坐在地上的衙役吼道,衙役乖乖地走了過來。
“把它吃了。”阮傾嫣說著便把另一顆三日腐心丹遞給了衙役,衙役早已被嚇破了膽,哪敢不從。
看著二人乖乖的模樣,阮傾嫣甚是滿意。
他們豈止是乖乖啊,簡直被嚇到陰曹地府了。
“不過呢?隻要你們不亂說話,等我辦完了事便給你們解藥。”阮傾嫣細眉一挑,雲淡風輕地說道。
“真的?”朱大人和那個叫六子的衙役異口同聲地問道。
“本大爺說話一言九鼎。”阮傾嫣一本正經地道。
朱大人和六子嗬嗬地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阮傾嫣瞥了他們一眼,“走吧。朱大人。”
夜晚的京都繁華似錦,燈火通明。然而夜晚的皇宮也是彆有一番風味。
身著黃色九龍袍子的禦淩風真在禦書房批閱奏折,身邊的太監緩緩緩地走來稟報,“皇上。內務府朱大人求見。”
“朱大人?這麼晚了他為何來見朕?”禦淩軒抬起了頭,怔了怔,問道。
“哦。朱大人說他找到了醫聖。”太監回道,
“哦?讓他進來吧。”禦淩軒說著放下了手中的筆,端坐在了椅子上。
“是。”一個尖細的聲音應了一聲便走了出去。
“臣朱孝參見皇上。”
“草民阮傾嫣參見皇上。”
“都起來吧。”禦淩軒的眼光落在了朱孝旁邊那個清秀帥氣的男子身上。
“你就是醫聖阮傾嫣?”禦淩軒一臉不信地問道,
“草民正是。”阮傾嫣淡淡地道,
“抬起頭來讓朕瞧瞧。”
阮傾嫣緩緩地將頭抬了起來,看著皇上這麼專注地看著她感覺很不舒服,她從沒有被人這麼看過。如果他不是皇上,她絕對不能允許他這麼看著自己。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自己的身份?”禦淩軒看了良久緩緩地吐出了這句話,
“草民在南方解救瘟疫之中,曾跟攝政王有過一麵之緣。皇上大可將草民送往攝政王府,如若草民身份有假,再行處置不遲。”阮傾嫣嘴角一彎,淡淡地說著,可是她的話,字字珠璣,直入主題。
這話聽得禦淩軒無話可說,對著太監道,“也罷。送她到攝政王府。”
“是。”太監身子一彎,領著阮傾嫣走了出去。
攝政王府,禦淩景依舊握著柒綰郡的雙手,幾天了,請了好多的大夫,他們無能為力,臨走之前每次都說,“還請王爺您另請高明吧。”禦淩景必了都有點懷疑娘子地病是不是真的無人能治了?
丫鬟柳柒緩緩走了進來,“參見王爺。宮裡又來人了。”
“知道了。”禦淩景淡淡地說著,他已經不報任何希望在宮裡人那裡了。他小心翼翼的鬆開了手,看了一眼柒綰郡,慢慢地轉身走了出去。
“你?你是阮傾嫣?”禦淩景看到我女扮男裝的阮傾嫣的一刹那,嘴角揚氣了一個久違的弧度,仿佛又燃起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