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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柒綰郡起床之後看到了禦淩景放在桌子上的那封信:
師妹安好,既然我已收柳柒為徒,我不在的日子還望師妹多多調教於她。另外,請師妹在中秋之夜務必小心提防太子,師姐青陌雪。
請師妹在中秋之夜務必小心提防太子?這句話到底什麼意思,師姐指著是什麼?難道是太子?想到這裡柒綰郡深深地皺著眉頭,一臉凝重的攥緊手中的那封信。
翌日傍晚時分,京都太子府,一個黑色的身影迅速地閃進了太子的書房。
“今夜務必鏟除。”隨著一陣陰森的猶如地獄般傳來的聲音,一個身著黃色六龍的年輕男人,把玩著手裡兩個核桃大小的鐵球,他細小的鷹眼中射出一道吃人的光芒,他看著麵前跪下的那個雙手抱拳的黑衣男子,冷冷地道,“我不想在明日的朝堂之上再次看到那個人。”
“屬下明白。請主人放心。”
黃衣男子手臂一揮,那黑衣便轉身離去。黃衣男子冷笑一聲,看著自己的手掌,自言自語道:今夜?禦淩景。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攝政王府的內堂之中。
禦淩景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看著銅鏡麵前梳妝打扮的柒綰郡跟柳柒便問,“準備好了嗎?”
“王爺。稍等。馬上就好。”柳柒笑嘻嘻地說著。
柒綰郡坐在銅鏡麵前,她的心思全在師姐那封信上。
既然師姐留下書信,想必師姐肯定查到了什麼?太子到底會在哪裡動手呢?王府守衛森嚴,太子絕不可能明著來,這樣會兩敗俱傷。
宮中也不可能,既然皇上下旨讓三品以上的官員都進宮赴宴,那麼皇宮保衛定會水泄不通,太子不是弱智。
那麼隻剩下來去宮中的路上,因為是赴家宴,想必赴宴之人不會帶那麼多的護衛,所以這是暗殺的最好時機。到底是在去的路上還是在回來的路上?
“好了,王爺。快來看看王妃漂亮吧?”柳柒的聲音將柒綰郡待回到了現實。
柒綰郡看了一眼銅鏡中的自己,頭有步搖簪子的點綴,愈加活靈活現了,臉被胭脂水粉這麼一抹,更加俏麗可人了。
她嘴角揚起了一個淡淡的微笑,華麗的一個轉身,看得對麵的禦淩景目瞪口呆。
這女人不僅是膚如凝脂,如雪賽梅,更是傾國傾城,猶如仙子。如今這種尤物卻成了自己的王妃,禦淩景的內心有了一種說不出的喜悅與自豪。
“娘子今日驚如天人,必然要傲煞後宮了。”禦淩景淡淡的說著,柒綰郡卻羞紅了臉頰,從小到大,一直被美貌左右,也最怕彆人拿她的美貌來取笑她。
“王爺言重了。那個,時辰不早了,我們趕緊進宮吧。”柒綰郡說著,便率先走了出去,柳柒偷偷的跑到禦淩景麵前,一臉嘻嘻的小聲道,“王爺。王妃不好意思了,您快去追。”
禦淩景瞥了一眼這個小丫頭,快速的追上了柒綰郡。
坐在馬車裡,柒綰郡的內心一直處於緊繃狀態,她不能讓自己的夫君看出破綻,裝作一臉鎮定的始終保持著微笑,直到到了宮門口,下了馬車,她懸著的心才放下。
既然這來的路上,一路上平安,那麼想必太子便會在回去的路上動手?
“娘子。想什麼呢?”禦淩景不經意間察到了柒綰郡心不在焉的模樣便問,柒綰郡眼睛一閃,笑嗬嗬地道,“沒什麼?隻是剛剛馬車太急,賤妾有些暈車而已。”
“沒事就好。走吧。”禦淩景淡淡的說著,一隻寬厚溫暖的大手緊緊地拉住了柒綰郡的瘦小冰涼的小手便往前走,柒綰郡的小臉上洋溢著一抹幸福的微笑。
“王爺王妃真是如膠似漆羨煞旁人啊。”一個二品官員攜著夫人,看到了曾經不可一世孤傲冷漠的攝政王,在夫人麵前如此體貼,竟然不顧這麼多來來往往的宮女大臣等,還跟夫人手拉著手,便一臉笑嗬嗬地說道。
禦淩景沒有理會那個官員繼續走著,柒綰的小臉卻緋紅的像個熟透了的小蘋果,試圖掙開禦淩景的大手,卻被禦淩景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攥得更緊了。待再次有人如此說得時候,禦淩景便嘴角一揚回了他們一個微笑。
柒綰郡沒有辦法,想要掙脫卻又掙脫不了,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卻發現這皇宮之中到處是琉璃路石壁瓦,無處可鑽啊?
無奈的柒綰郡隻能陪著他一塊笑,隻是她的笑卻比哭都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