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了?”阮傾嫣冷冷的問道,從她的語氣中能感覺到她的憤怒。
禦淩景把柒綰郡放在了大堂中給人治病的床榻上,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似的,有氣無力的說道:“被人下毒了!”
阮傾嫣一邊給柒綰郡把著脈,一邊瞥了一眼禦淩景,一臉怒氣地說道:“真不知道你們攝政王府的人是做什麼吃的?”
禦淩景知道阮傾嫣是擔心娘子,氣氛娘子在他的攝政王府都能被人下毒,才如此說的,他不跟她計較,也不在乎傾嫣怎麼說?隻要她能夠將娘子治好,彆說是罵他了,就是打他甚至殺了他,他都不會有任何怨言的。
如果換作是彆人敢在他禦淩景麵前如此放肆,禦淩景敢保證他早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了。不過傾嫣說得沒錯,太子能把細作安排到了他的攝政王府,也真是自己王府的人大意了,包括自己也大意了。禦淩景的腦海中突然閃現了那日在朝堂門口跟太子的對話:“皇叔我倒要看看你能保護那個漏網之魚到什麼時候?哈哈哈!”這麼說,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太子已經準備對娘子下手了?
“還好送來的及時,若是再遲上半柱香的時間,就算神仙來了都無力回天了!”阮傾嫣淡淡的說道。
“這麼說娘子還有救?”禦淩景一臉激動的抓住了阮傾嫣的手臂,阮傾嫣狠狠地瞥了他一眼,禦淩景迅速抽回了抓著阮傾嫣的手臂的手,他可能因為阮傾嫣說得那句話,太過興奮而失態了?
“廢話!你當我這醫聖是吃乾飯的嗎?”阮傾嫣一邊冷冷的說道,一邊從她那些放著瓶瓶罐罐的藥架子上覓到了一個淺藍色的瓶子,從中倒出了一顆紅色藥丸,轉身走到了柒綰郡的身邊掰開了她那發黑的小嘴塞了進去。
“不知娘子所中何毒?”
“這中毒叫銀環毒,它是從一種叫做銀環蛇的蛇身上萃取而來的,此毒本身奇毒無比!但是如果在一個時辰之內能夠拿到解藥,便可無事?如果超過一個時辰,即便拿到了解藥也無濟於事!”阮傾嫣淡淡的說著,對於一般人來說,解這銀環蛇的毒恐怕是有餘而力不足,但是對於她醫聖阮傾嫣來說此毒不算什麼?
自己年紀雖輕,但是自幼跟隨師父行走江湖,走南闖北,什麼疑難雜症沒有見過,什麼稀奇古怪的毒藥沒有見過?凡事她見過的的病還沒有治不了的,凡事她見過的毒藥,也沒有解不了的。比這銀環毒更厲害的毒她阮傾嫣都能夠研製出來。
“恩!明白了!那娘子何時會醒?”禦淩景了解了娘子所中的毒,此刻他更關心的是娘子柒何時能夠醒來?
“應該快了!解藥要服下半個時辰才能發揮作用!你在這裡陪她吧,我去後山采些草藥!她醒了之後你們便隨時可以離開了!”阮傾嫣說著,拿起了放在藥架子旁邊的竹簍背在了身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孰不知,就在阮傾嫣轉身的刹那,她的眼淚從眼眶中淌了出來。不是她不想讓柒綰郡他們留在這裡,隻是每次看到了他們卿卿我我的在一起的樣子,阮傾嫣便想到了她的師父,一想到她的師父,她內心的傷疤便會再次被揭開?那是她心中永遠的一個痛,她不想想起?她能做的也便隻有逃避。
半個時辰過去了,柒綰郡的意識慢慢的聚攏了起來,她覺得自己好像死了?又好像沒死?她記得梅林給她下毒在她意識朦朧之中看到了爹娘以及柒家的人在跟她招手,她想著這可能是她臨死前的征兆。可是又好像在夢中有人把抱上了馬車,帶到了一個她不知道什麼地方的地方?
終於柒綰郡睜開眼睛了眼睛,看了看頭上的屋頂,不是在陰間,她雖然沒有去過陰間,但是她小時候似乎聽人說過,陰間到處充滿著陰氣,到處是黑暗,有凶神惡煞的閻王以及相貌醜陋的黑白無常和無數鬼哭狼嚎的小鬼?可是這裡沒有,這裡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還有一種熟悉的味道?好像是藥味,柒綰郡提起鼻子使勁的聞了聞,沒錯是藥味,一股濃烈的中草藥味。
這裡到底是哪裡?難道我沒有死?我還活著?柒綰郡帶著疑惑慢慢地將她的腦袋轉了過來。這時候,她卻看到了一張英俊冷漠熟悉的臉龐,這個人便是柒綰郡的夫君當朝攝政王禦淩景。看到禦淩景的刹那,柒綰郡嘴角一彎,眼睛裡全是淚水。
“娘子!你醒了!”看著自家娘子安然無恙的醒了,禦淩景的臉上輕鬆了些許,露出了一個久違的笑容。緩緩走到了床邊坐了下來,誰知他剛剛坐下,便被柒綰郡迅速的從床上坐起,緊緊地抱住了他。
“我以為我就這麼死了!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了你了!”柒綰郡一邊說著,一邊將禦淩景抱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