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這太不可思議了?看來,真的是自己眼瞎了,官肆影感歎道。
原來如此,難怪他對禦淩景的功夫那麼了解,韓逸心裡默道。
與此同時,青陌雪在聽到了攝政王府的管家便是二十年前失蹤的南宮世家傳人南宮玉的時候,也是一臉愕然。阮傾嫣和梅林則對這些武林人士不感興趣,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還望少俠看在老夫的薄麵上,放了我這四個弟子!”管家一臉微笑地抱拳說道,作為前輩他本不必要如此,這也是管家對韓逸的尊敬。
前輩如此抬舉,韓逸豈能不知?“前輩言重了!既然前輩開口,我韓逸豈能不識抬舉?”韓逸也抱拳道,若是前輩有意攔他們去路,他們未必走的了,既然前輩給了台階,自己便順勢而下。
“既然如此,老朽便謝過各位了,隻是老朽和我這四個弟子的身份還望各位能夠保密!”管家依然雙手抱拳道。
“前輩放心!韓逸絕對不會透露出去的!”韓逸說完,看了一眼師兄官肆影。
官肆影自然知道師弟的意思,一臉嘻嘻地道:“管家放心,我官肆影平時吊兒郎當,可是那些話該說,那些話不該說還是有分寸的。”官肆影說得是實話,這隻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便是那天自己要是透露出去了,他的戰神禦淩景還不吃了他啊。
“王妃傷重,不能耽擱,各位一路保重吧!”管家說完,手臂一揮,帶著四個黑衣人一同消失在黑夜裡。
看著管家的背影,韓逸眸子中閃過一絲光芒,道了一句:“這個前輩是有意放我們走的!”
“什麼?有意放我們走?什麼意思?”官肆影一臉狐疑地看著韓逸問道,他著實不明白師弟為何會說管家是有意放他們走的?明明是他們占了上風,怎麼有變成他故意放他們呢?
“沒什麼意思!我們快走吧!”韓逸瞥了一眼師兄官肆影,轉身過去背上了柒綰郡。
既然師兄不明白,他也懶得解釋,隻是前輩今日故意演了這麼一出戲,好似是他們仁義放了他們,其實前輩是不想給人留下故意放走這些私闖王府人的把柄,包括他的那些弟子,也不想讓他們知道,因為誰都無法預測下一刻你的同伴,朋友或者弟子是否會變成叛徒背叛你?所以,這一出戲還是必要的。
看得出來這出戲的還有一個人,便是青陌雪。二十年前江湖傳奇南宮玉的事跡,青陌雪自幼便聽師父說過,他的功夫到了什麼地步無人知曉,隻知道他在十五歲之前便打遍天下無敵手。
之後,便一直保持了這個記錄五年,直到他二十歲的時候,南宮世家造人滅門,他也從此從江湖上消失了,有人說他死了,有人說他瘋了,也有人說他被關了起來……總之,眾說紛紜,說什麼的都有。至於那個版本才是正確的,便無人知曉。今晚,若不是在這裡見到了他,青陌雪會一直以為南宮玉就是江湖傳聞中的那些版本中的任意一個版本。
如果南宮玉還是當年的南宮玉,那麼他們這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想要攔住他們也不是沒有可能,而是有很大的可能。至於南宮玉為何會放了他們,青陌雪想或許是因為師妹柒綰郡跟南宮玉有著相同的遭遇,都是武林世家造人滅門,他是惺惺相惜吧?
到了後門外,柳柒便在那裡等候。由於柳柒看著王府中基本正常,所以她的計劃便取消了,而是直接到了門外接應。
上了車之後,柳柒看著王妃師叔滿身是血臉色蒼白的模樣,心裡一陣陣刺痛。“師叔!你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師叔,你醒醒啊!”柳柒一邊說著,一邊一邊大哭了起來。青陌雪一把摟住了柳柒,自己也跟著一起哭了起來。
阮傾嫣緩緩地拭去眼角即將要落下的淚水,拿出柒綰郡的右手,伸出手臂為她把脈。脈象時有時無,弱得像個沒有氣息的人,也難怪綰郡的脈象如此之弱,受了那麼重的傷,又被廢了武功,失血過多,能活下來已實屬不易,便是萬分的榮幸了。想到了這裡,阮傾嫣歎了一口氣,狠狠地罵道:這個禦淩景真不是個東西,他怎麼能下得了手?
阮傾嫣從袖子中掏出了一個藍色的小瓶子,從中倒出了兩粒紅色的藥丸,給柒綰郡緩緩地服下,服了這止痛丹綰郡的疼痛便能減輕一些。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幫她好好治傷。
馬車極速行駛在這條原本繁華,此刻卻異常冷清街道上,朝著城外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