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說得是哪裡的話?能夠伺候王爺,照顧王爺,看著王爺王爺平平安安的,老夫此生便無憾了。”管家一臉微笑的說道。
這麼多年了,南宮玉似乎已經忘記自己的曾經,又或許是刻意將那份記憶保留在自己內心一個很深很深的角落裡,不願提起。卻把管家二字刻入了骨髓,變成自己血液,同時把王爺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兒子,自己則像一個父親。那麼,對於一個父親來說,兒子的平安健康,便是對他最大的恩賜。
“年紀大了,少操點心!有什麼事情吩咐下人去做,你自己多保重身體。”禦淩景說完,快速離開了,就在他轉身的刹那,淚水從他的眼眶中滑落,淌在了地上。禦淩景不敢在此在停留下去了,他怕自己控製不住自己,真的一把將師父?
看著王爺的背影,管家混濁的眸子中一種模糊的液體緩緩地淌了下來,他的嘴角卻揚起了一抹淡淡的幸福的微笑,這就是自己一直守候的孩子,一個外冷內熱的好孩子,隻是他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緒而已。這一刻,管家的心裡暖暖的,他感覺到自己這麼多年的為他的守候,為他不辭辛苦的付出都是值得。
王府的彆院裡一間豪華的屋子中,一個身著紫色衣服的豔麗女子像一個睡美人似的躺在床上,她的身上蓋了一塊淡藍色的絲綢被子,給人一種安逸舒適的感覺。女子的嘴角微微的揚起,仿佛告訴人們她做了一個美夢。
床榻三尺之外的桌子旁邊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穿著樸素的老宮女唇桃。此刻,春桃一臉淡然的看著睡夢中的平安公主,早已神遊天外。
自從自己上次闖了攝政王禦淩景的書房,這幾日禦淩景便加強了戒備,時不時還修在書房?看來,想要拿到那封信是根本不可能了,我該怎麼辦?
冷靜!冷靜!春桃一邊想著,一邊閉上了眼睛,越是這個急躁的時候,我也越該冷靜,春桃做了幾個深呼吸,努力的將最近一切的有可能跟攝政王府扯上關係的事情,全部過濾了一遍,希望從中能夠找到對自己有所幫助的事情。
春桃的眸子突然睜開,嘴角一彎,心中暗喜:三日之後便是十五,京都有名的花燈會,想必柒綰郡回去湊熱鬨,如果能夠借此機會,設法讓攝政王禦淩景也一同出去的話,自己豈不是又多了一次機會?至於平安公主嗎,我自有辦法對付她。
禦淩景黯然失神的回到了書房。此刻,他的內心縱然有著萬千的難受,卻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他是男人,男人的肩膀是用來扛責任的。所以,不管再苦再難,禦淩景已經習慣了一個人麵對,他不想讓他在乎的女人看到他這副傷神、狼狽的模樣,他更不想讓她為自己傷心。他現在唯一需要的便是躲在一個角落裡靜靜。
明日,七皇子便已抵京,禦淩景不知道,明天他會遭遇到什麼?也不知道了自己的明天該如何度過?寒逸寫給自己的那封信,如果讓彆有用心之人拿來做文章的話,對於寒逸與自己來說便是一個大麻煩,自己到底該如何度過?
雖然那封信已經被自己銷毀,但是憑借自己對禦寒風的了解,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再次陷害自己,以方便達到他一奪兵權、消除異己的目的。
明日?自己該如何做才能更好的保護寒逸?禦淩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慢慢的思索著。
翌日,朝堂之上。
一個身著黃色九龍絲袍的年輕男子,陰森的眼神一掃眾人,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異常難看的笑容,道:“前幾日,有人彈劾攝政王禦淩景勾結七皇子禦寒逸圖謀不軌,意圖謀反?不知眾卿如何看待此事?”
禦寒風的話剛剛落下,朝堂之下便已經議論紛紛。
“這怎麼可能?誰不知攝政王可是皇上的叔叔?”一個文官輕輕地說道。
“怎麼不可能了,自古皇家哪有親情可言?在利益和至尊寶座麵前?嗬嗬……”這次說話啊的是右相的門生,一個相貌相對出眾的年輕人。
“攝政王為我皓月皇朝立下了汗馬功勞,怎麼可能造反呢?簡直是子虛烏有,無稽之談。”說話的男子袖子一揮,一副說不出來的威嚴之中透露著他的身份,一看便知他是一名武將。
……
禦寒風一臉得意的看著眾臣,唯有禦淩景如一座山峰似的矗立在朝堂之下一動不動地,隻是他的嘴角揚起了一抹輕蔑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