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逸走到了窗前,發現了一個被人用手指捅破了的窗洞。借著這個小小的窗洞韓逸看到了,一個身著淡粉色衣服的女子坐在床上,手裡拿著一塊同色布匹,用針線在縫製一件孩子的衣服。
韓逸掃了一眼地上,撿起了一塊小石頭,順著窗戶扔了進去。
與此同時,正坐在油燈下給女兒如意縫製衣服的柒綰郡,聽到了動靜,一個抬頭,便看到了地上所扔的那塊小石頭。放下手中的衣服的,迅速地便跑了出來。看了一眼四周無人,
便奇怪轉回了身,回了屋裡。
誰知柒綰郡剛剛邁進內堂裡屋的門檻,一個抬頭便看到了一個黑熱的身影。柒綰郡一臉驚愕地道:“你是何人?為何會在這裡。”
“果然不愧是攝政王妃,竟然沒有半點驚慌恐懼之色。”韓逸說著便摘下了自己的麵巾,頓時一張冷若鬼魅、宛若謫仙的英俊的男子的臉出現再柒綰郡的麵前。
隻是這個聲音,聽起來怎麼那麼熟悉。柒綰郡一臉的疑惑的看著這個英俊的男人,腦子裡不停地轉著,她努力在想這個熟悉的聲音陌生的臉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可是想了半天,柒綰郡還是想不一個所以然來,不過有一點的倒是可以肯定,那就是他應該不會傷害自己,否則自己也不會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
就在剛剛,他明明有無數個可以偷襲自己的機會,而他沒有,足見他不是歹人。
柒綰郡知道了他不會傷害自己,便放輕鬆了些許,懷抱著雙手,一張笑臉地道:“想必您是無事不等三寶殿吧?有什麼事直說便是!”
“好鎮靜啊。”韓逸冷笑道,“難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韓逸說著,便注意著柒綰郡臉上的細小變化,他很想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真的不怕,還是故作鎮靜。
“嗬嗬,你不會殺我的。”柒綰郡淡淡的一笑,說道。
“哦?為何。”
隻見韓逸嘴角一彎,慢慢的走到了柒綰郡前方的桌子旁邊,拿起了一個淡粉色的茶杯,緩緩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到了嘴邊,抿了一口,一臉疑惑的問道。
韓逸倒是真的很有興趣,想要聽聽這個女人如何會說自己不會殺她。
“從你往我的屋子裡仍石子的那一刻開始,說明你已經來了一段時間,並且注意我很久了。如果你想要殺我,便不會如此多次一舉,將我引了出去,足見你是想借此機會,溜進我的屋子。”
說到了這裡,柒綰郡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再者說,就在我進屋的刹那,你本來可以有多次暗殺機會,可是你沒有,作為一個殺手,你已經錯失了很多不漏聲色的刺殺我的機會,因此我推斷你不是殺手!”柒綰郡一臉的得意的說著。
“哦?”韓逸冷笑一聲說道。轉而,他又看著柒綰郡緩緩地問,“那麼,不知以為本人前來所謂何事?”
柒綰郡頓時皺著眉頭,一條手臂放在了腹前,另一條手臂垂直放在上麵,摸著自己的下巴一臉的不解,道:“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你半夜三更,潛入我的屋子,又不是來刺殺我柒綰郡?我還真的想不出來,到底是為何故?況且,我和你無親無故,素不相識。”
韓逸瞥了一眼柒綰郡,臉上微微的揚起了一個笑容,看著手中的杯子,又抿了一口茶,輕輕地放在了桌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柒綰郡的麵前。
“無親無故,素不相識。”韓逸冷笑一聲,看著柒綰郡的眼睛,“難道你的師姐青陌雪沒有告訴你,當初你是怎麼出的這攝政王府的地牢的嗎?”
“你剛剛說什麼?”柒綰郡怔了那裡,一臉驚愕地問道。
這個男人怎麼知道自己當初被關入了地牢,他剛剛分明是在說“難道你的師姐青陌雪沒有告訴你,當初你是怎麼出的這攝政王府的地牢的嗎?”他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便是當初救我的人麼?
“你到底是誰?”柒綰郡突然沒了耐性,瞪大了眼睛,一臉怒氣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大聲問道。
“你的態度,漬漬,看來這攝政王府的家法不行,這攝政王妃怎麼能夠這種語氣跟她的救命恩人說話呢,虧我前兩日還為了替你七年前被攝政王廢了武功的事情鳴不平,跟你家王爺大戰了一場呢!”
“你是江湖一劍仙?官肆影的師弟?”柒綰郡眉眼一挑,詫異地問道。
七年前如何逃出地牢的事情,柒綰郡醒了之後也聽師姐說起過。據說是一個號稱江湖一劍仙的高手救了她。況且,前兩日管家給禦淩景修理書房的時候,她便聽人議論,一個江湖高手跟王爺打成了平手。
當時,柒綰郡便充滿了好奇,要知道自家王爺的武功可是獨步天下,幾乎沒有人是他的對手的?卻不知這個人,又是江湖一劍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