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件事情本來乃是我攝政王府的家事,可是皇上這已過問便不僅僅是家事那麼簡單了,禦淩景背著雙手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柒綰郡從外麵緩緩緩的走進了大堂。走到了禦淩的旁邊,掃了一眼禦淩景手裡拿的那個黃色的聖旨,看著一臉凝重的禦寒景,感覺知情況不太好。
“怎麼回事?”柒綰郡一臉擔憂的問道。
禦淩景看了一眼旁邊的娘子沒有說話,一臉無奈的把手裡的聖旨遞給了娘子。
“什麼?嚴懲凶手?”柒綰郡看著打開了聖旨,瞪著眼睛,一臉驚愕的說道。
“恩!”禦淩景冷冷的道。
“這禦寒風是什麼意思?哼!我攝政王府的事情他都要過問,他豈不是欺人太甚了?”柒綰郡一臉怒氣的說道。
“就算如此,又能怎樣?誰讓他是皇上呢!更何況他的聖旨上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擔心咱們的安慰,這麼一來,咱們怎麼拒絕?就算知道他的目的不在此,可是於情於理,他說得都有道理。咱們不僅不能拒絕,還必須要領他這個人情!”
“這個禦寒風,真是越來越奸詐了!他這分明就是想看王爺的笑話,他的目的應該是想要看看王爺到底會不會秉公辦理,嚴懲凶手!”
“娘子說得極是,本王估計他已經知道了凶手的真實身份,知道了凶手乃是本王的救命恩人!他這是在將本王呢?”
禦淩景說著輕歎一聲,看著遠方。從他的表情中,柒綰郡捕捉到了一絲的無奈與惆悵。原來這個皇上時時刻刻都在監視著攝政王府,可是自己竟然全然不知?一直以來,都是眼前這個看似冷漠無情實則內心似火的男人在撐著,她不知道他到底已經撐了多久了,她也不知道他還能夠撐多久。
想到了這裡,柒綰郡的心裡不由得心酸了起來,中間還夾雜著一絲對禦淩景的心疼與對自己的一絲的自責。以前,自己一直以為自己需要禦淩景的時候,他不曾陪伴在自己的身邊守候著自己,也曾在心裡對他有過埋怨。孰不知禦淩景一個人撐起了整個攝政王府乃至整個皓月皇朝的軍隊,儘心儘力地為了國家為了百姓,可是還要遭到了皇上如此的猜疑,而他需要自己的時候,自己又在哪裡?
柒綰郡輕輕地握著禦淩景的寬厚冰涼的大手,她知道他的內心比他的手還要冰涼。對於一個軍人來說,人生最悲催的事情莫過於此。
“彆擔心,我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柒綰郡含情似水的眸子看著禦淩景,嘴角一彎,淡淡的說道。她知道她的男人此刻在想什麼,他最擔心的應該就是李海。雖然李海的毒素已經得到了控製,但是李海很有可能便是此次丫鬟失蹤的凶手,可他也是禦淩景的救命恩人,柒綰郡知道在禦淩景的心裡麵還是想要保住李海的。
如果在今日的聖旨下達之前保住李海對於禦淩景來說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當今皇上下旨要禦淩景嚴懲凶手,想要保住李海幾乎不可能了。但是,為了夫君柒綰郡必須這麼說。她不想在看到了這個男人把所有的委屈與難過全都埋藏在心裡,默默地承受著一切。不管怎樣,無論如何,自己都要陪在他的身邊,陪他度過難關。
柒綰郡相信憑借隻要自己和禦淩景同心協力,在加上師姐和傾嫣,一絲的困難都便再是困難。
禦淩景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臉上霎時輕鬆了些許,他不想讓娘子擔心。“娘子說得是,我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禦淩景說著便將娘子攬入了懷中,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一間高貴華麗的客房中。
一個身著藏青色袍子的男子坐在桌子前喝著茶,從他慌亂閃爍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的內心異常的焦慮。
這個時候,突然一個一襲白衣的男子,閃了進來。
“怎麼樣?”原本喝茶的男子看著白衣男子,迫不及待的問道。
“王爺,情況不太好!皇上已經插手此事了!”身著白衣的韓逸快速的坐在了椅子上,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