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綰郡現在眼神裡的憂慮與慌忙也隨著對邪法的吐槽的結束淡然了許多,微微徐過的一縷夾雜著熱氣的風,扶過柒綰郡的臉頰,微微將她臉上的麵紗吹起,柒綰郡抬手摘掉了麵紗,露出好看的容顏,她就是這樣無需多施,多剪,清水出芙蓉的清純,乾淨。
地上的毒物與動物的走動抓著柒綰郡的目光,緊緊的聚在一起,這毒物是個謎,假如真相就這麼破了...
但這毒物又是從何而來?真是巧合?真是這麼簡單?若……
柒綰郡心中想到這裡時,仍是遺留了些不安,她會不會是漏掉了什麼呢?無論她怎麼想還是有些奇怪,但思想著這一路跟過來的末節細微,偏偏又是對的上的。
忽而,她剛是要想起什麼,身下柒綰郡騎著的野駱駝卻在此時低吼了起來,打斷了柒綰郡的思緒,那野駱駝顛動身子,搖動脖子,好像在宣泄柒綰郡站在它背上的不滿。
柒綰郡被這突如其來的搖晃驚段了思緒,突然有些生氣,但這野駱駝的低吼與不滿卻又給柒綰郡帶來了些許輕鬆的氣氛,最起碼氛圍沒有剛才那麼嚴肅了。
看著身下野駱駝的不滿,隨即眨巴了一下眼睛,柒綰郡最終還是決定從它的身上下來。
柒綰郡運著輕功從野駱駝背上下來,與此同時野駱駝的低吼與搖動也伴此收尾,這野駱駝也是傲嬌的主,衝著柒綰郡的餘光舒展了下細長的脖子,慵懶的吧唧了一下嘴巴,仿佛在釋放著釋負重後的壓力,好像柒綰郡很重一樣。
看到這裡的柒綰郡一時之間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這駱駝可真是錯會了她的體重啊,明明自己很輕的。
“到是個通靈性的小家夥。”柒綰郡眼睛裡亮亮的,閃出光,她還是很喜歡這隻駱駝的。
事情既然並不像自己原先猜測的那樣複雜,那麼接下來的事就會好辦了許多,隻要想個辦法讓這些動物們退散了就好了,其中也會省去許多事情,劉朝等人也可以繼續打獵了,也不會心裡有堵了。
想到劉朝,柒綰郡的眼底閃過一絲愧疚。
其實柒綰郡的心裡也是知道劉朝的心思,劉朝對她的好她也清楚明白,雖然柒綰郡一直有意的回避和拒絕,但柒綰郡還是總感覺自己在利用劉朝的喜歡。
她習慣於欺騙,她也曾最討厭欺騙,都是迫不得已...
拋開腦子裡的一切,柒綰郡的注意力又回到了當前,不管怎麼樣,她都必須遣散這一大堆動物才行呀,所以……她該怎麼辦呢?
想到這裡,柒綰郡轉頭望向了那如釋重負的野駱駝,好看的眸子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小駱駝,看來還是要再麻煩你啊……”
柒綰郡運上了些許法力,試圖通過那隻野駱駝來帶領這附近所有的動物離開,然而嘗試了半天,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是個不好伺候的。”柒綰郡心中暗想,“剛還誇它通靈的呢。”
眼見著事情差不多,柒綰郡也準備回去找劉朝他們之時,卻不經意間的眼睛一瞥。
“那是什麼?”柒綰郡發現在地上的沙土中,隱隱約約有抹黑黑的痕跡。
難道!?
柒綰郡的雙手微顫,慢慢探下身來,輕輕的撥開那抹黑上浮著的沙土,那是一塊黑色的玄石!
這一發現讓剛放鬆下身心的柒綰郡在此時卻又突然緊張起來,她發現了一件極為嚴肅的事情。
當她撥開沙土見那被隱藏在沙土底下露出一塊小角的黑色玄石之時,她就知道自己絕對是碰上了修煉邪法的人。
柒綰郡再一次為自己的疏忽而感到懊惱。
“什麼沒人會修煉這種歪門邪道的武功,全都是屁話,我當時怎麼會真的以為沒有這種練這種歪門邪道的法術的人?”
柒綰郡心裡隱隱有些焦慮,怎麼辦?有些人為了得到更高強的法術是不惜一切代價的,如果那練邪法的人真的成功的話,那後果則是不可預測的可怕啊。
不過那練邪術人也是聰明的,懂得將陣法畫在玄石之上然後再埋入到地下,這樣的話就不會被輕易的發現。
那麼練邪法的人究竟對成功率抱有多大的希望,還是無需要希望?無止境的負麵情緒隨著她的思想起伏越來越多,柒綰郡內心越來越不平靜了。
炙熱的火辣辣的陽光正是刺激,照在地上,也照在柒綰郡身上,照進了柒綰郡的心裡,與她此時的焦慮交交雜雜,憋出的水珠隨著鬢前的絲發流淌著,與比相反的熱,此時柒綰郡的心裡確實冰冷的。
這種奇事是柒綰郡從未遇見過的,如今這遇,定是個麻煩事,她現在身處於陌生大陸,正式需要磨合的時候。
好奇心迫使寫柒綰郡繼續去撥去更多浮土。
但緊接著,柒綰郡的精神力又給了她再一個沉重的崩潰,她放出的精神力探測到,劉朝等人正向著這邊過來,而且距離越來越近。
他們每近一步,柒綰郡心上的就力就緊一分,她的心砰砰砰的不安分的跳著,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劉朝這邊。
柒綰郡的離去時間不短了,怎麼說也該回來了,而他們一群人都順著這腳印找了這麼遠,卻還是沒有找到一絲她的蹤跡。
“黛洋會不會出什麼事了?”劉朝開始著急了,“黛洋一個弱女子,身子還沒好全呢,又人生地不熟的,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唉!我真不該帶她出來,悔啊!”
劉朝越想越自責,自己真的是蠢到家了,她一個姑娘家家的,那會感興趣什麼打獵啊,自己亂提什麼話題啊,真是個蠢材,連自己喜歡的姑娘也保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