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個小攤邊時,小攤的最前方小巷裡傳來了打鬥聲,或許應該說是單方麵的群毆聲……
禦淩景隱約聽到什麼“野孩子”,“手腳不乾淨”“有娘生沒爹養”什麼的,有些好奇的往小巷子走去。
柒綰郡和愛思卡也是聽到了的。也一起走了過去。
三五個小孩兒狠狠地踹著地上抱著什麼東西的孩子。
地上那個男孩兒一聲不吭的倔犟的看著為首的男孩兒。一臉的恨意讓禦淩景清晰的捕捉。
“住手!”禦淩景走近,喊著。
“你是誰呀!乾嘛多管閒事!”為首的男孩兒並沒有因為大人的到來而罷手。幾個打人的小孩兒似乎也是格外聽話的。為首的男孩兒沒說停手,他們就狠狠地踹地上的男孩兒,隻是聽禦淩景說住手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罷了。
禦淩景有些頭疼的耐著性子說:“你們這麼多人打他一個人,這是為什麼呀?”
“他偷東西!”為首的男孩兒不屑的居高臨下看著地上的男孩兒。
地上的男孩兒聽到了他的話,雖然氣息微弱,卻還是有氣無力的反駁著:“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一直重複著這三個字,似乎極度想要證明什麼。
“那你們有什麼證據說他偷東西呢?值得你們大晚上的蹲點專門來揍他?”禦淩景不解的說。就算他偷東西,打他的也該是店老板而不是這群小孩子吧?
“當然!他家窮瘋了,都揭不開鍋了,你說說,他哪兒來的銀票給他媽每天抓藥啊?”為首的男孩兒一臉認真的分析著。
“就因為這個你們打他?”禦淩景有些生氣的說。
“打死他也活該。”為首男孩兒沒有絲毫認為自己做錯了的感覺。一臉‘打死他也該是他的榮幸’的模樣,讓禦淩景氣的把還在打人的幾個男孩兒全都踹倒在地上。
“你怎麼樣?”禦淩景小心翼翼扶起進氣多出氣少的男兒,看著八,九歲的小孩兒,乖巧懂事的樣子,有些心疼。
“我沒事。”男孩兒看著禦淩景,雖然不知道禦淩景為什麼聽了那個為首男孩兒的話了還救自己,但是,他真的不能死,也不會說什麼不需要她救。他還不能逞強,他還有母親在家等著自己……
“嗯,乖乖站這兒,等我一會兒行嗎?”禦淩景幫他把身上的灰拍了拍,男孩兒疼得皺緊眉頭卻不喊疼。
“你乾嘛要救一個野孩子!”為首的男孩兒看著禦淩景救那個男孩兒,十分不爽的說。
“他買藥的錢是我給他的,他不是什麼野孩子,隻是沒有父親罷了。”禦淩景聽他說那小男孩兒是野孩子,就以為是小男孩兒沒有父親罷了。
“嗬嗬!大姐姐,他是這樣跟你說的啊!”為首男孩兒更加不屑的看著禦淩景身後的小男孩兒。
“不管他怎麼告訴我的,你們都不該打人!”禦淩景有些生氣的說。
“他不過是我們家的野孩子,爹在外麵留下的野種罷了!我打他了又怎麼樣?”為首男孩兒一副大少爺的模樣,任憑禦淩景怎麼想也不會想到,他和自己身後那個穿著粗布麻衣的小男孩兒是一家人。
“他又沒偷你的東西,他的藥錢是我給的也不是他偷的。”禦淩景說完轉身帶著粗布麻衣,氣息微弱的小男孩兒一步步離開。
小男孩兒把禦淩景他們領回了自己家。一間小小的茅草屋。
開門進去後禦淩景細心的發現,除了床上的屋頂處漏了會有補上的痕跡其他地方,包括那個小小的地鋪上麵也是可以有陽光從屋頂上照射下來。
“床上那是我母親。”男孩兒笑了笑說著。絲毫不會因為自己家撿漏而自卑。
“是小翼回來了麼?”床上的女人聽到開門聲,躺在床上,輕聲詢問。
“母親,我帶了好心人回來。”名叫小翼的男孩兒走到床邊,握著他母親的手,輕聲回答母親。那小大人的模樣看的禦淩景,柒綰郡,愛思卡一陣心疼。
“有客人來了呀!真是不好意思。我身子骨不太好,就不能起身招呼你們了。”床上的小翼母親聲音略微提高了一點,對禦淩景等人說著。
“大姐,沒關係,您不必起來。”禦淩景走到床邊。看著那個骨瘦嶙峋的女人,明明隻有二三十歲的模樣,此刻已經被病魔折磨的像個六,七十歲的老人。
“小翼,去給這幾個大姐姐倒杯水,乖啊!”小翼母親隨口支開小翼,她知道,不到吃飯的點,家裡是沒有熱水的,隻能到旁邊的小廚房裡去燒。
“大姐,不用這麼麻煩。”禦淩景說話間小翼已經走去燒水了。禦淩景看著半大點的孩子做起家務來的熟悉程度又是一陣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