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莘的手段也惡心,就算她報警,這男的也最多是騷擾,不會對他造成太大的傷害,可溫雅,卻身敗名裂了。
溫雅看著男人猙獰的嘴臉,氣的渾身都在發抖。
胖子還衝著周圍大聲嚷嚷,“各位你們來評評理,這個女的,當初勾引老子,說要給我當乾女兒,老子給她花了幾百萬,為了她把婚都離了。
結果現在她快畢業了,想把老子一腳踢開,你們說這種人是不是賤?我該不該找她要個說法?”
“真的嗎叔叔?你為了她把婚都離了啊,看來是真愛呢,我哭死。”
“什玩意,還是小三啊?”
“剛來,什麼情況?”
“這女的當小三,給自己找了個乾爹爸爸,男的為了她離婚,現在她撈夠了想踹開乾爹,被人找上門了。”
“這麼炸裂?”
各種不堪入耳的話傳來,像無數道箭矢刺向她,溫雅臉色越來越蒼白。
她又一次見識到了輿論的威力,就像當初所有人都罵爸爸是人販子一樣,麵對所有人的口誅筆伐,百口莫辯。
那時的無力感再次湧上心頭,不僅僅是因為話難聽,還有她想到了和周硯的這幾年。
即便不是和這個男人,也一樣讓她失去了辯解的勇氣。
是周硯,就有所不同嗎?
也是一樣的,一樣的不恥。
有那麼瞬間,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和他們嘴裡說的一樣不堪。
溫雅就那麼站在原地,被無數道目光包圍,像跌進了深海的漩渦,被無形的手拽著、摁著,一點點淹沒在窒息的深海裡。
直到,人群裡響起一道突兀的聲音。
“喂,你們都是傻子嗎?脖子上頂著腦袋隻是為了讓彆人牽著鼻子走?這麼蠢,還讀什麼書,去田裡耕地吧,至少還能為社會創造點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