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盯著溫雅,眼中也染上了一絲痛色,那是一種很複雜的眼神,許多情緒交織出來的痛苦。
驀地,周硯笑了一聲。
“你是不是,一直都想這麼做?”
溫雅飛快的搖頭,眼淚不受控製的掉了下來,“我,我…”
她哆嗦的‘我’了半天,卻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而周硯卻已經不想再聽她說了,轉身朝著彆墅大門走去,溫雅呆愣在原地,望著他的背影,渾身抖如篩糠。
儘管她無數次在心裡詛咒過周硯,可從未想過要動手殺他,不僅僅是因為實力的差距,更多的,還有他們共同生活過的回憶。
無論他變成何種模樣,七年前的溫路,也都在她心裡占據著一方角落。
他真是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周硯還是將馮午放了,不過是警察過來帶的人。
警察來的時候,周硯剛包紮好傷口,他當著警察的麵顛倒黑白,說什麼為了抓馮午,自己差點死在馮午手裡,將馮午打成這樣,他也不過是自衛反擊。
溫雅站在旁邊低著頭,盯著地上那些帶血的棉花,一句話都不敢說。
等到馮午被帶走,溫雅腦子裡還是空白的,好似還未從剛才捅周硯那刀中回過神。
“傷口不算嚴重,注意不要沾水,不要劇烈運動,休息半個月就好了。”
上次的女醫生一邊收拾工具,一邊囑咐周硯注意事項,沒有半句廢話,收拾完便端著托盤上樓,走之前還看了眼溫雅。
雖然那刀捅得不深,卻也流了不少血,周硯這會兒臉色有些發白。
大廳裡除了溫雅和他,已經沒有人了。
周硯看了她一眼,拿了根煙銜在嘴裡,自顧自的點燃,片刻後便煙霧嫋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