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上,臉上,全都沾滿了一層厚厚的灰,狼狽至極。
譚莘再次來到她麵前蹲下,抓起她頭發,欣賞著她痛苦的模樣。
溫雅耷拉著臉皮,淩亂的短發貼在臉上,不斷滴著水,她盯著譚莘,虛弱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譚莘也看著她,不知為何,看著溫雅這張楚楚可憐的臉,她嘲諷的話卡在嘴邊,心裡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那是暴虐的興奮,她想看到溫雅更痛苦的樣子。
溫雅艱難地開口,“譚莘…你把我…爸爸放了。”
她聲音顫抖,不知是冷的,還是因為恐懼,但聽在譚莘耳朵裡十分悅耳。
“你剛才不是還很囂張嗎?”
“對不起…我錯了,求求你,放了他......”
溫雅下巴不知是眼淚還是水,昏黃的燈光下,纖長的睫毛被水黏在一起,在眼底投下淡淡的陰影。
譚莘眼皮跳了跳,臉上露出邪惡的笑容,“放心吧,我肯定不會讓他死,你說如果他知道你為了他,把自己搞成這樣,他會不會自己氣死?”
溫雅瞳孔一縮,剛要掙紮,又被譚莘按在地上。
譚莘丟開她,起身跟旁邊的兩個男人說,“把她脫了,綁在綁在床上,遊戲才剛剛開始呢。”
男人將她拎起來,丟在黑漆漆的推車上,那應該是以前用來推屍體的車子。
男人將她外套扒開,忽然在她裡襯裡發現一個黑色的,硬幣大小的東西,上麵還閃著紅光。
男人將東西扯下來,來到譚莘麵前,“你看。”
“這是什麼?”
“應該是定位器。”
譚莘臉色一變,猛然看向溫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