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周硯盯著她,並未說話。
溫雅默默低下頭,也不再主動說話。
車子晃晃悠悠,車裡的暖氣令她昏昏欲睡,半路上她再也撐不住,直接睡了過去。
周硯肩膀一沉。
他轉頭,看著靠在肩膀上的溫雅,忽然抬起手,手指落在她臉上。
迷迷糊糊間,溫雅做了個很長的夢,夢裡如往常那般光怪陸離。
在夢裡她遭受了譚莘的無數酷刑與折磨,分不清是在學校,還是在廢棄的火葬場,隻知道夢裡的她很絕望。
在夢裡也沒有人救她。
在無限放大的絕望中,她從山崖縱身一躍,猛烈的失重感傳來,還在半空中,她忽然睜開了眼。
鼻尖縈繞著消毒水的味道,頭頂是雪白的天花板,消失的五感逐漸回歸,門外有腳步聲,說話的聲音。
這些令人感到安心的雜音,將她從虛無的夢境帶回了現實。
她抬起手,手背上掛著輸液針,隨著她的手抬起,有血倒流進輸液管裡。
手腕上一圈醒目的勒痕,提醒著先前發生過什麼。
溫雅放下手,輸液管的血緩緩消退,她嗓子乾得厲害,病房裡也空無一人。
她躺了一會兒,才從床上吃力的坐了起來,按下床頭的呼叫鈴。
沒多會兒,有一名護士走了進來,將見底的輸液瓶換成另外一瓶嶄新的輸液瓶。
護士拿來體溫計遞給她,“來,測下體溫。”
溫雅接過體溫計,詢問道,“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