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周硯的仇人,一定先把你爸抓了,讓你去殺周硯。”
溫雅怔住,靳野的話像重錘砸在她頭上,令她久久回不過神來。
他說的沒錯,不管是方茹也好,周硯兄妹也罷,就連譚莘,隻要抓住爸爸,就能輕易威脅她。
可這也是事實,她改變不了。
在她發呆之際,靳野已經站了起來。
他聲音從門口傳來,“這點,你真該多跟周硯學學。”
溫雅回過神,靳野已經消失在門口。
他留下的最後一句話,再次讓溫雅心裡掀起了漣漪。
她沒聽懂靳野的意思,隻是莫名令她心跳漏了一拍。
溫雅在床上躺下,盯著輸液瓶中緩緩滴落的水滴,目光恍惚。
靳野專程跑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些麼?
總感覺他也不懷好意。
溫雅撐著身子爬了起來,看了看手背上的針,她下了床,將輸液瓶取下來,拎著輸液瓶走出了病房。
她來到隔壁病房,推開門,看到床上躺著的熟悉身影,稍稍鬆了口氣。
靳野說的對,爸爸現在這個情況,根本不敢折騰。
所以譚莘並不敢將他帶遠了,還是關心則亂了,竟然相信譚莘的話跑到火葬場去。
可那種情況下,她也不敢去賭,萬一譚莘真的不顧爸爸的死活呢?
想到譚莘,溫雅腦海裡閃過山崖上的一幕。
不知道,她後麵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