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歎了口氣,“彆胡思亂想了,手術時出了意外。”
“意外?”溫雅忽然笑了起來,“又是意外,反正什麼到了你們嘴裡,都可以變成意外。”
周硯盯著她看了許久,轉身走了出去。
隻不過又進來兩個女人守在溫雅的房間裡,不知道是怕她想不開,還是怕她逃走。
溫雅昏迷了三天,她的夢也隻持續了三天。
但是這三天,是她這七年來,最開心的時光。
溫清海的還在醫院的停屍間裡,她去看了,饒是再怎麼幻想,在這樣溫度極低的環境裡,即便沒死也凍死了。
在經曆過極度的絕望之後,取而代之的反而是平靜。
她甚至覺得,如釋重負了。
這世上已經,沒有什麼值得她留戀了。
反正這個世界糟糕透了,見識過黑暗之後,她早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光存在。
一切都是假象,普通人隻是他們這群權勢之人的玩具罷了。
所有的普通人,都不過是在為他們服務而已。
宋琦那麼拚命的融入他們這個圈子,也不是為了擺脫自己玩具的身份麼。
她很平靜的處理了溫清海的後事,抱著父親坐上了回嶺城的火車。
這次周硯居然沒有阻止他,隻不過那兩個女人一直跟著她。
雖然她們一直沒有說過話,但就像兩隻鬼魅纏著,溫雅無視了她們。
她一直以來的夢想,就是帶爸爸回家。
溫雅撫摸著手裡的盒子,嘴角扯出一抹自嘲,這也算做到了吧。
在去家裡的路上,她路過了阿容的家門口,卻意外的看見了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