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是個魔鬼,他不是人,溫雅,你早晚也會跟我一樣,你們都不會有下場!”
“真可笑,你做壞事的時候,怎麼不這樣詛咒自己?”
譚莘顯然有些神誌不清了,對溫雅的話置若罔聞,自顧自的咒罵周硯,咒罵溫雅,將她所能想到的人全都罵了一遍。
溫雅轉身離開,回到家裡的那片廢墟,徒手挖著地麵的泥土。
她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挖了一天一夜,十指被磨得血肉模糊,終於,她挖出了一個坑。
她將父親的骨灰放在坑裡,將泥土一點點回填,很快便壘砌了一個土包。
又搬來旁邊的石板當做墓碑,之後的幾天,她就蹲墓碑前,用石頭在上麵刻字。
那兩個女人在不遠處守著她,除了一日三餐送吃的來,幾乎沒有任何交流。
溫雅墓碑沒有刻完,自然不會讓自己餓死。
一星期後,她看著眼前雕刻完成的墓碑,伸出滿是泥濘的手指輕撫著墓碑。
她在心裡默念:爸爸,我們一家人很快就會團聚了。
在這裡待了七八天,她頭發淩亂,身上臟亂不堪,在外人看來,就像個瘋子一樣。
這天夜裡,趁著夜色,她睜開眼,看了眼那邊坐著的兩個女人。
她們睡著了。
溫雅站起身,悄然離開了這裡,她來到了阿容家。
她敲了敲門,三更半夜,裡麵的人根本不敢起來開門。
溫雅又喊道,“阿容嬸,開門。”
她在外麵喊了好久,無力的阿容實在是受不了,終於開門了。
看見蓬頭垢麵的溫雅,阿容嚇了一跳,大喊一聲“鬼啊”就要將門關上。
溫雅抓住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