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容擦了擦眼淚,哽咽道,“大概三年前吧,他跟我說,他要出去躲躲。”
“躲什麼?”
“躲溫路,啊不對,是躲周硯。”
溫雅瞳孔縮了縮,“什麼意思?”
“在你爸媽被抓走後沒多久,來了兩個男人,給了我們一筆錢,讓我們一口咬定不知道孩子是撿來的事。”
“當時我們見錢眼開,也就答應了下來。”
“這筆錢我們一直也不敢動,怕他們反悔,來殺人滅口。”
“我們忐忑的過了三年多,然後周硯也帶人找上門來了,也是問這件事,他手段可比先前那兩個人強硬多了,把所有知情人都聚集在一起,嚴行逼問。”
“其中有個人當場就被他打死了,我們哪裡還敢說謊,大家都說了實話。”
溫雅手指死死攥著,身子也抖的厲害,也就是說,周硯早就知道了。
可他......
阿容繼續說,“我們以為他會報複,誰知道,他不僅沒有繼續找我們麻煩,反而還給了我們一筆錢,告訴我們,真相就是你爸媽是人販子,不是什麼撿來的。”
“而且不管以後誰來問,包括你,都要這麼說,不然那個人就是我們的下場。”
“然後我家那口子怕了,他說出去躲躲,說什麼找到安全的地方,就把我們娘倆接過去,結果他這一走,就再也沒回來,他把我們拋棄了。”
溫雅聽著阿容的話,忽然笑了。
笑自己的天真愚蠢,人家早就知道真相了,而這些人如出一轍的證詞,也全都是他的手筆。
她竟然還天真的想查明真相,想讓周硯知道真相,讓幕後黑手知道真相,她真是天真的可笑。
難怪周硯一直罵她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