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著什麼？
這還能意味著什麼？
當然是意味著這世間除了眼前的陳霄以外，還有其他達到了道級的存在！
而且，還不止一個！
意味著，在陳霄成為帝君之前，這宇宙之中就已經有道級存在了。
再結合先前陳霄所說的那一切，他是率領整個人類文明從藍星跨越到宇宙的領袖，原本宇宙之中，至少他們探索的那四十九個星係之中，是沒有生命存在的！
沒有生命，卻留有生命的痕跡！
這就意味著……那天外文明不僅存在，甚至其恐怖程度還遠超眾人想象！
甚至……
就這樣一個文明，除了兩塊帝晶，兩個係統以外，就再沒有在宇宙中留下任何一點痕跡！
如果是文明的自我毀滅，絕對達不到這種程度！
除非……
那所謂的天外文明，也出現了一個足以滅族的巨大危機，否則胡幽想不出來什麼情況才會令天外文明消失得這麼乾淨。
胡幽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如果換做他是陳霄，或許也會這麼謹慎！
又一個擁有若乾帝君的天外文明沒能找到，還有一個甚至可以覆滅天外文明的神秘存在。
這兩重未知壓力之下，再謹慎也不為過！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
陳霄似乎看出了胡幽的愁緒，淡然開口：“從目前來看，那些文明並不會對皇者出手，隻是我身為道級可能會有些危險。”
“簡單來說就是……師父，以你的實力，還不足以引起他們的關注。”
胡幽眉頭微微一皺，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這話說的，要不是打不過他，胡幽肯定直接就出手了。
“彆誤會。”
陳霄苦笑一聲：“我可不是在嘲諷師父你，相反，我隻是在述說一個事實，一個對我們有利的事實。”
“嗯？”
胡幽輕哼一聲，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你想做什麼？”
“這算是一個問題麼？”陳霄眨了眨眼問道。
胡幽沒有說話。
“沒事，哪怕是不算也沒關係，我要問的問題，其實都已經問完了。”
陳霄攤了攤手：“你想問什麼，要不直接一起問了？”
有問題！
胡幽眼簾微微垂落。
就陳霄此刻的表現來看，絕對是有問題的！
要是他就這麼幾個問題，壓根不用找自己來下棋！
他……應該是可以放水，有些事情想要自己問出口，並且解答！
胡幽知道了他的想法，不過也沒什麼用處。
該問的問題還是要問，要是不問，陳霄拍拍屁股走人了，他就再也找不到這麼好的機會，來了解這世間的一切。
不過……
他可不習慣這麼憋屈。
“說吧。”
“嗯？”
陳霄聽著從胡幽嘴裡蹦出的兩字，不由疑惑：“說……什麼？”
“你想說什麼說什麼呀。”
胡幽嘴角掛著微笑，理所應當道：“你這拋出來的魚鉤鉤直餌鹹的，要是沒什麼說的，我可不信。”
“要說就說，彆這麼磨磨唧唧的像個娘們一樣。”
陳霄頓時浮現一抹苦笑！
娘們？
彆說他成為帝君之後了，就算是成為帝君之前怕是也沒人敢對他這麼說話。
這個詞，似乎在他幾億年的生命中，從未有人用在自己身上過。
這還是第一次！
算了。
反正也是有話要跟他說，沒必要這麼計較了。
“很簡單。”
陳霄收起了嘴角的苦笑：“其實，我探索這麼多星係，也掌握了不少關於永恒寂靜之地的消息。”
“至少，已經有些眉目了。”
“隻不過……”
“隻不過在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你。”
胡幽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盯著陳霄道：“如果不是有什麼實質性的威脅威脅到你，你應該也不至於這麼謹慎。”
“所以，當你發現了那些所謂的眉目時，你也觸碰到了那一層禁製。”
“你這麼說也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