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崎嶇難走,王采兒雖然練過格鬥術,體力也不是一般女生能比得上的,但是,終究不如張二樓他們幾個,哪怕是那個壯族青年也是臉色輕鬆,一點也不累的樣子。
李白楊隻好背著王采兒,張二樓和趙文都輕輕鬆鬆的,一點也沒有露出疲憊的樣子。
張二樓甚至吊兒郎當的吊著一根草,完全沒把野豬當一回事。
壯族青年倒是挺擔心的,上山打獵還背著一個女人,在他眼裡這完全是送死的行為。
也勸過他們幾個人,但是,王采兒一點也不擔心,因為她知道,張二樓幾個人都是奇人異士,一個小小的野豬總不能傷到張二樓吧。
走了很長的一段山路,耳邊隱隱傳來咡咡的嚎叫聲。
青年神色一震,聚精會神的聽了一會嚎叫聲,衝張二樓幾人點點頭,揮揮手,示意跟著他走。
往前走了一陣,三十米外,看到一頭大野豬正在樹下轉圈子。
隻見它不時呲著獠牙,張著血盆大口。一擰頭,把大鬆樹就啃下一豁。然後又低著頭,把周圍的土拱起一大片。
而樹上,有一個小鬆鼠抱著鬆果狂吃,仿佛一點也不擔心樹下的野豬,甚至低頭看著野豬流露出不屑的神情。
青年偷偷拿出弓箭,打算試著獵殺野豬。
而張二樓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把弓箭給他。青年雖然不解,但是也很信任張二樓,把弓箭遞給了救了他媳婦的恩人。
張二樓縱身一跳,跳到了離野豬特彆近的一顆樹上。
張二樓嘴角輕揚,抬手鬆弦。
張二樓突然就想起來了小時候,師傅帶著他們師兄弟幾個,一起去習練武術,甚至在瀑布下鍛煉身體,從小就獵殺各種野物。
張二樓射出的看似平常稀鬆的一箭,可那木箭離弦之後卻帶著呼嘯,直直朝著大野豬的脖頸而去。
隻聽得,嘣的一聲,木箭端端戳進了脖頸裡,野豬吃痛,猛的跳起二尺,發出一聲嚎叫。
一頭撞向麵前的大鬆樹,一陣搖晃之後,野豬並沒倒下,反而紅著眼朝著張二樓而來。
張二樓他不慌不忙,抬手又是一箭,這次正中野豬頭頂,可能是骨頭太硬,箭竟然蹦斷了。
野豬紅著眼,又是一聲嘶嚎,似乎已看到了害它的人,衝的就更猛了。
按常理,張二樓站在樹上,毫無危險。雖知他反手從背上拿出鋼叉,跳了下去,朝著大野豬飛奔。
眼看著一人一豬就要撞到一起。他突然屈膝低腰,把身體彎成了一張弓,甚至手臂上的肌肉如紮龍四起,手裡鋼叉順勢一插,從野豬脖頸間刺了個對穿。
本以為,這一叉已是萬無一失,可誰知那大野豬突然扭過頭來,呲著獠牙,一口咬下。
張二樓一驚,堪堪偏頭。隻聽得耳畔叭的一聲炸響,震得人耳鼓嗡嗡不斷。那緊貼臉麵的血盆大口總算躲了開來,可那腥臭的涎水卻濺了他滿臉。
臉上的汙物也來不及擦一把。那大野豬猛地超前一蹬,身體橫在了半空。張二樓不願鬆開手裡的鋼叉,也被拖了起來。
眼看著一人一豬就要撞到近在咫尺的一塊尖銳山石之上。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他探出左手,抓住鬃毛,猛哼一聲,翻身騎到大野豬背上。一張臉憋的漲紅,使出吃奶的力氣,把右手裡的鋼叉使勁擰了擰。
大野豬發出一聲刺耳的嚎叫,重重的撞在大石上,發出咚的一聲響,一根獠牙都撞成了兩段,山石也碎了一大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