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樓看了看仰著脖子一副傲嬌表情的刀疤臉,和兩個人都各持己見的楊念以及書生,張二樓笑了笑,沒有開口說話,反而是想看兩人的爭辯。
可是這回劫匪裡的人卻說話了:“這位少俠饒命,我們真的不是無惡不作的匪徒,我們原本都是一些上有老下有小的百姓,這世道不公,我們一家老小都要餓死了,可是那些衙門和富商們才不管呢!
他們為了打仗持續不斷的收刮民脂民膏,我們也是不堪重負才出來打劫的,我們真的沒有殺過一個普通人!”
“吳老二你給我閉嘴,腦袋掉了碗大個疤,你這麼跪地求饒還算什麼爺們,既然我們乾了那就應該做好被人殺的準備。”刀疤臉大罵道。
“張公子不能聽這些人瞎說,他們都是騙子,這些人手上少不了人命,如果您不願意親自動手,怕臟了您的手,那我來。”看來楊念對這些劫匪非常的憤恨,想來也是回想起他小時候被人欺壓的時候了。
“主人,手下留情,如果世道要好他們怎麼可能當劫匪呢!劫匪的風險也是很高的。”書生也繼續求情道。
“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你們不是說上有老下有小嘛!行,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帶我去你們的山寨看看如何?
如果真像你們說的那樣,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張二樓覺得書生的話似乎發自肺腑,看來他也有他的苦衷,所以才會為劫匪苦苦求情,而楊念那句因果也不完全是錯的,所以張二樓決定去親眼看看。
“不行,憑什麼帶你們去,要殺就趕緊動手,不敢殺就放了我們!”刀疤臉依舊硬氣的道。
“老大你就彆嘴硬了,你老母親還在家中等你回去呢!”一個手下立刻開口勸道。
刀疤臉雖然很凶悍,但是一聽到家中老母親,頓時沒有了剛剛的囂張氣焰。
“張公子……楊念還是希望能夠對這些惡徒就地正法。
“好了,路途我們走的不短了,今日恐怕大家也都累了,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我看我們去他們的寨子裡休息休息正好。”張二樓打斷了楊念繼續懇求的話,淡淡的道。
就這樣,張二樓帶著一車隊的人跟著這三十幾個劫匪回了他們的寨子,張二樓的這一舉動也是蠍子粑粑獨一份了。
隻聽說過劫匪劫持貨物把人壓回寨子的,還從來沒有聽過劫匪搶劫失敗,對方卻壓著劫匪回寨子的。
“張公子,怎麼突然對這些劫匪這麼感興趣?”張二樓上了車,雲卿彤有些不解的問道。
“因為那個書生!”張二樓簡單利索的回答道。
“因為他?”雲卿彤一聽到是那個買來的書生,立刻皺了皺眉道。
“沒錯,就是因為他,這幾天我特意觀察了他一下,雖然身體確實不如牽頭挑的那些力氣,可是他確實在讀一些治國的韜略,原本我以為他隻是個一心想要往上爬的讀書人。
可是他卻從來沒有討好過我,甚至直到剛剛他才稱呼我為主人,再加上剛剛和劫匪的談判,不難看出,這家夥應該是個自命清高的主。